“修主子?不曾啊。”
“什么,他还是没有回来吗?”慕云漪的心瞬间沉了下来。
“是啊,这几日咱们府里安静的很,您不在,修主子不在,连孟公子也走了。”
“孟漓走了?他去哪里了?”
“孟公子一眼便看出奴婢这个‘冒牌货’。”碧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假脸”,又道:“见您和修主子都不在,孟公子直抱怨你们出去又不叫他,负着气说是要回浮世斋。”
“竟回了西穹?”慕云漪想了想,觉得倒也是正常,“罢了罢了,让他这么一个皮猴陪我窝在东昭这么久,也实在是难得了,便由他吧。”
这时碧滢已经在水盆边上,把那一层“面皮”一点点揭下来,照着铜镜,揉着自己的脸,这才有一种真实感。
“当公主可太累了,时时刻刻要端着架子,还有这头面,以前帮主子您梳头的时候只瞧着这些步摇发簪好看的紧,却不想全戴在头上这般累人!”碧滢边说,边把头面和耳坠一一摘了下来。
“这就嫌重啦?等以后我给你找个好郎君嫁出去,大婚之日那凤冠可怎么办?”
“主子,您取笑奴婢!”碧滢嘟着嘴在铜镜里看着慕云漪。
“我不是说笑,你与我一同长大,又跟着我颠沛流离吃了这么些苦,你的终身大事我绝不会委屈了你,纵然咱们顺亲王府已经不复往日盛势,但是我定会给你找个好夫君,送你风光出嫁。”
一番话说的碧滢心头酸楚,她动容道:“主子快莫要这么说,什么嫁不嫁的,奴婢早就想好,要跟着主子一辈子,便是您赶我,我也不走的!”
见碧滢竟要哭出来,慕云漪连忙道:“好好,嫁人的事情往后再说,如今你只管陪着我。”
“是,奴婢陪着主子,主子也陪着奴婢。”
第二日,慕云漪便去了顺亲王府在上陵城的几处暗线。东昭的这些个铺子,慕云漪几乎不曾露面,一方面顺亲王的各处暗线都有各自的联络方式,另一方面,慕云漪的身边眼线众多,若时常露面恐无端惹人怀疑。
但是慕云漪没办法,回来之后没有任何慕修的消息,内心的不安已让她等不得暗自传递消息,索性自己直接上门。
好在顺亲王府暗地的所有暗线庄铺的背景都被一层一层剥洗的十分干净,别人根本无法查证这些营生背后的真正主人。她也着意先挑了脂粉铺、布铺和书斋去,如此外人见了也不会起疑。
可是整日问下来,掌柜的们都道一月前见到慕修一次之后,他再也没有露面了。
深夜,得到了其他暗线的回复,慕云漪一条条的看下来,皆与白日所探所知如出一辙。
将字条一张张的丢进了炭火盆里,展开最后一张字条飞快的扫视一眼,仍旧没有关于慕修下落的字眼,本已心灰意冷地她,却在这张字条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消息。
慕云漪几乎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将字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心情复杂地扔进了炭盆之中。
看着火焰飞快地将纸条吞噬,她几乎是跌坐在椅子上,双瞳微微颤抖。
“怎么会……这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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