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醒了?感觉好点了么?刚才医生说,今天再养一天,明天上午,咱就能出院回家了……”
江源县医院,住院楼的一间病房里。
张聪全身僵直地躺在病床上,眼睛里噙着点点泪水,手腕上更是打着点滴。
在床头边上,一位五十多岁的烫发头妇女,一头黄发,穿金戴银,正满脸肉疼地看着张聪。
这位打扮得十分骚包的中年大妈,正是张聪的妈妈,周洁。
“妈,水……给我点水……”
张聪半张着嘴巴,声音嘶哑地要喝水。
周洁立刻拿过旁边的水杯,将吸管塞到张聪的嘴巴里,张聪便嘬着吸管喝水。
几天前的那个晚上,张聪被唐小龙打得着实不轻。
不但是不轻,甚至是很严重,在张家二老眼里,儿子张聪就是没了半条命。
唐小龙的转身腾空后踹,杀伤力实在太大了,当时张聪被唐小龙一记后踹踹飞八九米远,从路虎车上摔落下来,当场就吐了血,身体受了极大的伤害。
而张聪的马子郭雨彤,那个叫声甜美,能够在床上解锁很多姿势的女人,看到张聪被唐小龙虐成狗,既没有上前扶起张聪,甚至都没有帮张聪给他爸打个电话,直接就惊叫着跑掉了,直到现在都没有来看过张聪。
郭雨彤如此无情无义,令张聪的心理又受到了重大伤害。
在这双重伤害之下,张聪躺在病床上的这两天,真的就是万念俱灰,天天以泪洗面。
“老张,在江源县城,咱张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唐小龙这个死全家的,把咱儿子打成这样,你说怎么办吧!”
周洁那抹着厚厚粉底的脸,布满怒色,看着几步之外站在窗台前眺望着外头的老公。
张聪的父亲,张国庆,在江源县城开着四家炸鸡店,每天日进斗金,这些年确实攒下了丰厚的家底,不然儿子张聪也不会烧得买路虎了。
“昨天傍晚,板刀武校江源校区,因为张彪被打的事,约唐小龙去武校赴会,结果唐小龙毫发无伤,把一个姓李的年轻教练弄得残废了,他还好端端的离开了武校,所以这人的底子,怕是也没那么简单。”
张国庆皱着眉头,低声说道。
“老张!就算唐小龙这死全家的有点背景,难道咱就这么拉倒了吗?咱的儿子就活该被他打成这样吗?!”
周洁气极之下,语气里居然带上了哭腔。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得先派人打探打探唐小龙的底细,如果他没啥背景,那我就让他死!如果他有点背景,那咱就来暗的,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张国庆咬着牙说道。
“好!老张,那你就赶紧安排个合适的人,摸摸唐小龙这个死全家的底吧!唐小龙不付出代价,我是吃饭吃不香,睡觉睡不宁!”
周洁那煞白如纸的脸上,更是布满着狰狞之色。
而躺在病床上的张聪,一想到唐小龙,心里就是一阵恐怖,既想报复唐小龙,又怕报复不成,反被唐小龙弄死……
张聪心里纠结着,也没有说啥,真希望老天开眼,天降怒雷,把唐小龙活活劈死。
楼山镇上。
播放着轻音乐的家电广场里,唐小龙双手掏着裤兜,面带微笑,正在听面前的导购小姐介绍着一款空调。
叮!
忽然,唐小龙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