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围着戒净,却都茫然失措。
安之晨反应过来,说“赶快送去医院!”
玉虚道长看他一眼,凉凉的说“去了医院没用,他是被阵法损伤,满身阵法煞气。医药没有用处。”
佑安泪眼朦胧,抽咽着说“那要怎么办啊?我师父不能死啊!”
众人一筹莫展。
季平安比较冷静说“道长可有办法?”
玉虚道长说“办法是有,可是需要摆阵之人。”
大家默然不语,屏气凝神。
摆阵之人存活在世且不论,就算他在世,他会不会来,就算他来了,愿不愿救人又一说。
况且戒净撑不撑的到他来,也是未知数。
总之凶险万分。破阵之后的喜悦荡然无存。
尤其是安之晨,觉得自己简直该死。要是戒净活不过来,他想自己赔命都不足惜。
佑安也止住了哭泣,当时也是真情流露,悲伤过后,他也是个男子汉了,知道一味哭泣毛用不顶。
这里人数季平安和玉虚冷静。
他说“不如我们主动去找,这样节约时间,找到人带回来的几率大,戒净生还几率也大。”
玉虚略一沉吟说“事已至此,我也要尽我一番责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友仙逝。破了阵法,就有迹可循,我找此人有些把握。”
于是季平安开始安排,颇有沙场点兵的架势。
“佑安留下来照顾戒净师兄,清风还要上班,不能全耗在这里。我和道长,安之晨去找人。”
安之晨很是感激,如果要他留下来,他对玄学实在不了解,对戒净毫无帮助,定是日夜不安心。还不如去找人,出得了力!
不想玉虚道长说“不成,佑安必须跟着,他是阵眼,且不说对找人有帮助。单说当时摆阵之人能够选他做了阵眼之人,对他只有利处没有害处,就可知他们有渊源。说不定到时候带回来此人,佑安大有用处。”
这样,留下来的可能就是安之晨。
清风实在不忍心看他如此惴惴不安,于是说到“不如我来照顾戒净。”
季平安考虑周全,说“我派人照顾,你主要是监督。否则男女有别,你也不方便。”
她没想到季平安如此周全,点头同意。
事不宜迟,大家出发。临走之时,季平安对他的人一再交待,要照顾好戒净,也让他们全部听从清风安排。
他们走了,清风日子恢复了平静,却也心情空前沉重。
边司胜那之后仿佛销声匿迹,再也没有找过她。
她天天除了上班处理病患,就是去看戒净。
戒净靠营养针续命。脸色一日差于一日。
清风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季平安每日与她联系,互报平安。
大概有七八天,季平安突然没有了联系。
她心急如焚又无计可施,空在原地转圈。
后来她告诫自己要放下心来,他们一行人有得道高人,有权势精英,佑安还有拳脚功夫,好似最没有用处的安之晨在普通人里也是佼佼者。
她日夜悬心,就忽略了门诊的一些小道消息。
这一天蕾蕾过来说“清风姐,出大事了!”
她这才回神问“什么大事?”隐约觉得可能不好,因为蕾蕾自从做了她的助理后,很少如此沉不住气。
“姐,可能门诊要易主了?”
清风实在震惊。
“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清风姐,你前段时间实在忙,最近又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一开始和你说过,你没听进去。”
清风想起来,好像是听到过风言风语,如果放在以前她肯定会弄清楚,可是最近被阵法之事牵绊,她实在没有精力。
“你具体说说。”
“据说,王董被人揭发偷税漏税,并且涉及海关走私,反正就是大的罪名,要被抓起来。好在这几家店她之前转了企业法人,不受波及。”
清风听着实在遥远又蹊跷。她的生活接触不到这些,并且她觉得王董那样的伶俐人不会犯这样愚蠢的错误。
王董对她有一再的知遇之恩,她想去看看。
于是她向万岚打听了王董现在身在何处。
她了解到王董罪名基本上被定了下来,只差没有执行。
万岚奉劝她,不要趟浑水,高层人物卷起来的大风大浪,离她们这些小虾米很远,只要不是自己作死,撞上去。是不会波及到她们的。
清风想想,话虽这么说,可是人与人之间还有那么点人情味呢!
于是她决定回去看看。
马上就是年下,对王董的看管因为新年将来的喜悦气氛也不那么严苛。
清风辗转托人见到了王董。
王董穿着牢狱服,被看管的监管着见了她。
虽然身陷囹圄,她依旧一身清风傲骨。没有保养,脸色略显憔悴,可是眉眼如初。卸掉了平时的妆容,别有风情。
清风看到这样的王董越发觉得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就算做了,也不能突然就被抓了,肯定事出有因。
“清风啊,我没想到你竟然来看我!别人现在避我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