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双鱼立刻跟着说:“是啊,寻常人就算一下子杀了人,当时不觉得怕,可缓一缓,肯定是心头十分害怕的。这个人,还有功夫做那样的事情——”
付拾一补充一句:“关键是还来了个全套。”
可见其心理素质之强大!
付拾一瞅了一眼徐双鱼和钟约寒:这两个见惯了尸体的,她敢保证也绝对没有强大到面对尸体还有兴趣。
付拾一忽然想到一个事情,于是咳嗽一声,再补上一句:“再叫人告诉李县令,这个男人,必定是身边没有女人,孤身一人的。”
徐双鱼糊涂追问:“付小娘子怎么知道的?”
钟约寒起初也不明白,所以也跟着糊涂。
付拾一提示了一句:“存货很多。”
钟约寒的冰山脸,一下子变成了即将喷发的火山,简直红透了半边天。
徐双鱼还懵懂着呢:“什么——”
钟约寒一脚踢在了徐双鱼的小腿上,厉声呵斥:“闭嘴!”
徐双鱼委屈巴巴的看钟约寒:“师兄——”
钟约寒语气缓和一点,但是依旧十分坚持:“你先闭嘴!”
徐双鱼乖乖的点头,饱含了委屈:“哦。”
付拾一咳嗽一声,憋着笑提醒钟约寒:“你该多给双鱼讲一讲这些了,别跟个二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以后他自己独当一面了,遇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
钟约寒从后槽牙里挤出来一句:“自从遇到付小娘子,案子总是如此特殊。”
付拾一摊手耸肩:“难道怪我吗?也许是长安城里的人都比较变态呢?”
李长博从屋外进来,刚好听见这一句,顿时就纳闷:“长安城的人都怎么了?”
徐双鱼热心肠:“付小娘子说,长安城里的人都比较变态!”
李长博:……我大概不算长安人吧?嗯,毕竟我祖籍不是长安。也不在长安长大!
付拾一看着李长博一言难尽的神色,赶紧辩解:“李县令我说的不是你!”
李长博的脸色更加一言难尽了:“那付小娘子说的是——?”
付拾一:……我谁也没说啊!
不过看着李长博那样子,她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情恐怕只会越描越黑。
付拾一放弃了。
最后她决定转移话题;“还是说案子吧。”
徐双鱼依旧热心:“付小娘子刚才说,让人告诉李县令您,凶手一定是个独身男子,没有娶妻。”
李长博顺口一问:“嗯?为什么这么说?”
问完了,李长博忽然觉得不太对劲,于是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我觉得,付小娘子应该没说什么好话……
李长博后悔了。
不过徐双鱼在钟约寒没来得及堵住他的嘴巴之前,就已经快人快语的说完了:“付小娘子说,存货太多!”
末了他还眨巴眨巴眼睛:“什么存货?我怎么没看出来那人偷偷存了什么货物——”
李长博按住了额头突突突直跳的青筋。
钟约寒一把将徐双鱼拽过去,威胁他:“再开口就给你嘴堵上!”
付拾一咳嗽一声:“嗯,就是,那个——李县令你也是男人,你应该懂的——”
李长博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付小娘子,我是男人没错,可你是女子啊!你是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