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卫国一愣，转头。

正对上一双眨巴着的琥珀褐狐狸眼。

方卫国从小练武，五感敏锐程度远远高于普通人。

纵使如此，他居然没发现，月巫九是何时进房间，坐到他身边儿的。

“小猫呢？”

月巫九探头探脑，没发现方卫国怀里有猫。

女孩儿歪头，流光溢彩的灿烂眼眸中怀疑加深：“……舅舅……”

“想什么呢？”

“不就是两只猫！养就养，我把它养在我的公寓里了。”

“哦！”

月巫九：“这还差不多。”

方卫国嘴角微抽。

他总觉得这外甥女，有些邪乎。

“你今天去哪儿了？”

方卫国抓了一把坚果给月巫九。

月巫九扫了一眼：“舅舅，我是你失散18年找回来的外甥女。”

“所以？”

女孩儿素白手指点了点坚果：“剥干净了再给我。”

方卫国：“你脸真大。”

他都没给自己亲爹剥过。

“爱吃吃，不吃拉倒。”

然后，强硬把坚果拍到月巫九手里。

言语动作亲近，不像是刚认识的人。

月巫九装模作样叹息。

被方卫国赏了两个脑瓜崩。

“有的吃就得了。”

“吃完了，赶紧去老爷子那边儿刷刷脸。”

“你看，白玖多懂事儿。”

方卫国语调低沉，懂事二字从嘴唇溢出，咬的格外重。

“或许，她才是你亲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