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黄达、青椒鱼还有越来越多超凡一阶的玩家们,一个个如同跳蚤蚂蚁一般,从各个方向冲到了大嘴海怪的身上,主要的目标,就是大嘴海怪巨口后面的双眼。
“牛逼啊,真的是太牛逼了!!”
侥幸逃得快的豌豆尖,看到了大嘴海怪被玩家们一步步勾搭上岸,然后到了现在开始准备逃窜,嘴巴长得大大的,除了简单的“牛逼”两个字,脑海里完全没有了其他词汇。
“少废话,豆尖,我们去干它!”
常平则在众多玩家冲出去之后,左找右找,终于找到了一截断裂的床弩箭矢,双眼放光,嗷嗷叫着跟着众人的脚步蜂拥而上。
另外一边的陆鑫和柯远,这个时候也完全没有了其他想法,似乎感觉脑子完全是过载发热,在人群冲出去之后,不管不顾跟着就上。
以休闲玩家为目标的阿瑞,一把将头顶那抓着他头发叽叽喳喳,不让他冲出去的“小强”扔在了地上,大叫着“我不要当休闲玩家,我要打怪,我特么要打怪,打怪太刺激了!”之类的言语,一把刚好跳上了大嘴海怪的尾鳍,抓住了那根插在尾鳍上的三弓床弩箭矢。
唧唧唧唧……像小猴子一样的小怪物,看着阿瑞冲了上去,原地呲牙跺脚,似乎恼怒无比,但最后地上快速一个跳跃,蹦上了大嘴海怪的身体,帮着阿瑞一起,不断地朝着三弓床弩箭矢上喷吐寒气。
大嘴海怪如同一条身上被爬满了蚂蚁的大青虫,左冲右突,掀起了无与伦比的声势。
有些在地上跑着的玩家,想学着刘川峰一样,跳起来给已经流出古怪液体的海怪眼睛再来上一枪一剑,但速度避让不及,整个人直接被大嘴海怪压直接碾压了过去。
还有许多冲着大嘴海怪眼珠子位置的玩家,一个站立不稳,人就如同风筝一样,摔飞了出去。
但这些玩家摔飞或者被碾压之后,后面又有其他的玩家再次冒了出来,不断地冲着已经破防的伤口狠命地用武器扩大伤口。
而大嘴海怪因为玩家们对于它双眼和其他被破防的伤口的攻击,刺痛之下,不断晃动庞大的身体,一处距离最近的五层建筑物,被大嘴海怪猛然一击之下,直接崩裂成了废墟。
两百多名的玩家虽然多,其中更是有三四十名是超凡一阶的玩家,但对于体型达到了大嘴海怪这个级别的巨兽,依旧没有办法阻挡。
八鳍肢海怪在受伤和精疲力尽之下,能够被玩家们通过角力的方式给拉住,可大嘴海怪体型大出了数倍,尽管视觉不再,但凭借着直觉感应,已经越来越靠近倒灌河的位置。
众多玩家们尽管对于大嘴海怪的双眼又是一通攻击,可以说重创了大嘴海怪,但这些超凡玩家,随着大嘴海怪胡乱撞击建筑物和地面,不少人还是被摔飞或者碾压死亡。
其他普通玩家或是在大嘴海怪的背上,或是在它的尾鳍,基本上都没能多造成太大的伤害,反而很快被摔飞。
许哲和刘川峰两人接连被大嘴海怪甩在了地上,看着大嘴海怪翻滚着身体距离倒灌河已经只有二三十米远的距离。
两人都是颓然坐在地上。
搞不死,真的是搞不死……
这大嘴海怪的生命力实在太强了,如果不是按照计划攻击了大嘴海怪的双眼,恐怕在陆地上,玩家们依旧只有被碾压的份。
剩下的二百多名玩家,在这短短时间里,再次减员超过了一般的数量,剩下的人大多数也是被摔飞,受到重伤倒地,或者精疲力尽没有了再战的能力。
“只希望这次没杀死,但是也算是驱逐成功了。”许哲剧烈地喘着粗气,看着大嘴海怪在倒灌河边左右拍打着身体,心中默然想道。
“都到这个地步了,让它跑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刘川峰神色充满不甘心,跌跌撞撞的站起,又要朝着大嘴海怪冲去。
大嘴海怪左右扭打着身体,丧失了视觉的它这个时候找寻倒灌河全凭之前的记忆和直觉,陡然间,一个扭身,巨大的尾鳍接触到了倒灌河的河面,水花飞起。
大嘴海怪张开大嘴狂吼一声,语气里似乎有怒意,又夹杂着其他难以形容的情绪。
“还是被这家伙给跑了!”
不少玩家看着这一幕,心中都纷纷感到了惋惜,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但最终还是没能将这头庞然巨兽给留下。
而且之前的八鳍肢还被这头巨兽给拖下了水里撕碎,可以说完全没有留下什么战利品。
正在这时,忽然间许哲和刘川峰两人身边一个黑影快速地蹿了出去,动作之快,让人几乎无法看清。
“这是什么?”刘川峰陡然愣住。
“死亡之怒?”许哲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黑影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接着更是惊叫了起来,“它手里的是……魔晶地雷?!”
“我靠,不会吧,这怎么会来个死亡之怒?”
其他的玩家们也看到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一个个大叫了起来。
只是这突然出现的死亡之怒并没有对玩家们展开杀戮,反而直接冲向了大嘴海怪。
“它……它在干嘛?”
不少玩家看着死亡之怒扛着一个大箱子,不闪不避,冲向张口怒吼的大嘴海怪嘴里,都是一阵茫然。
只有跌倒在地上的常平和豌豆尖少数几人,认出了这个死亡之怒,情不自禁地高喊出声:“是他,是那个玩家!”
“我去!”
许哲在这个时候猛然打了一个激灵,一把落下了刚跌跌撞撞站起的刘川峰,朝着周围的人放声大喊,“卧倒,快卧倒!”
下一刻,就见死亡之怒和他扛着的那个大箱子消失在了大嘴海怪的口中,大嘴海怪身体已经有了一小半进入到倒灌河里,接着刺眼的蓝白色的光芒骤然亮起,轰然一声巨响。
整个大嘴海怪的头部完全炸裂开来,无数血肉飘飞,天空之上仿佛下了一场血雨和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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