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什么，池忧欢猛地扭头瞪向身旁的男人：“裴廷川，是不是你……”

裴廷川神色淡定而坦诚：“是，我故意的。”

池忧欢：“……”

咬了咬牙，她愤愤转头，用力地按下一楼的按钮！

好不容易，电梯终于到了一楼。

两人才走出没多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裴先生，麻烦等一下……”

是刚才那个急诊科施副主任。

裴廷川以为是池忧欢的病情有什么新发现，便停了下来，没想到后者竟然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来。

“池先生，我女儿特别喜欢你，能不能帮我签个名？”

池忧欢不由得小小地吃惊了下。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找裴廷川签名。

裴廷川虽然在南城学术界声名远播，但毕竟不是明星。

在施主任期盼的眼神中，裴廷川沉默两秒，接过了他手中的笔。

施主任高兴地脸都快笑裂了：“谢谢，谢谢你裴先生。”顿了顿又对池忧欢道：“以后这位小姐来医院复查可以直接找我，一切免费。”

裴廷川签好字，将笔跟本子还给施副主任后，又补充了句：“看病免费的事情，就不用了。”

池忧欢还以为他之所以这么说是为施主任着想，谁知道这个男人下一句竟然是：“她有的是钱，用不着帮她省。”

池忧欢：“……！”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有钱了？她明明穷得叮当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