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忧欢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她这张脸还不至于好看到让这种男人一见钟情,所以更不可能是因为勾引失败才冷嘲热讽。
她感觉,这个男人从一开始,似乎就不太喜欢她跟裴廷川在一起。
难道是因为原主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让他先入为主对她有了不太好的印象?觉得她配不上裴廷川?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小丫头,你要是知道这个人是谁,不妨说出来看看,至少咱们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被人弄个措手不及,不是么?”
吃池忧欢看了眼易经年,沉默片刻道:“是裴夫人。”
言时琛瞳孔一缩:“裴夫人?”
听到这个答案,他脑子里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可随即他忽然又想起来,裴廷川让他过来看着池忧欢的时候,好像的确特意叮嘱过一句要小心裴夫人。
这么说,池忧欢应该没有说谎?
他难得皱了下眉,因为裴夫人毕竟是裴廷川母亲,他不可能直接把人抓过来审问,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派人盯着她。
万一她真打算在裴廷川赶回来之前做点什么,他至少还有机会阻止。
就算阻止不了,至少也能有个准备,把伤害控制到最小。
他当即起身出去打了个电话,吩咐手下盯住裴夫人,一旦她出门,或者有什么人去裴家,就立刻报告他。
言时琛刚打完电话,就见裴骄阳背着书包走进病房。
她把书包往凳子上一放,很快从包里翻出两张沾着狗血的符纸来:“易道长你看看,是这个不?”
裴骄阳刚把那两张符纸拿出来,池忧欢就猛地打了个哆嗦,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白。
裴骄阳神经粗,并没有察觉到,但刚准备进来的言时琛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眯起眼看向那个符纸。
看起来不过是洒了几滴血的普通符纸,为什么他跟裴骄阳都没什么感觉,池忧欢却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对,就这个。”
易经年接过那符纸看了眼,然后走到窗口,对着外面随手一搓,那符纸瞬间就变成了无数灰烬,随风飘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