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用手拍打了一下方向盘继续说:“有一年我们同学聚会,我好说歹说把她领去了,她还特意去美容的地方化了妆,结果有太多的人,惊呼认不出她来了。”
“她……到底怎么了?”其实黄小仙的脑海里已经有了答案了。
“她整天与一帮有钱的女人厮混在一起,不是美容就是打牌,花钱如流水,而且也不管孩子。体重从九十多点,直升到一百四。
当年有几个要追求她的同班同学,竟然露出幸灾乐祸的样子。
回到家她大发雷霆,说是我毁了她的生活。我劝她振作起来,她也只改变几天,然后又恢复老样子。”
“你到底还是嫌弃了她?”
“我生意越作越大,生意场上应酬的事太多了,以前带她出去特别有面,现在……我就带秘书或其它科室的美女,她知道了,到公司大吵大闹……
我们的关系一天天恶化下去,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离婚是她提出来的,她说再也不想这样下去了,和猪没什么区别,我那个时候也正是年轻气盛,一直觉得她离开我根本无法生存,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她带走了你一生的积蓄吧?”
“我是想如此来着,但是她没有,她除了放心不下孩子外,对我早就熟视无睹了。我们离婚不到三个月她就出国了,她原来在班里就是尖子生,在国外很快就站住了脚。”
“你呢?结婚了?”黄小仙知道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
张林摇头说:“真离婚之后,她所有的好都回来了,我不仅没有轻松,反而每天都有负罪感,真的是我把她变成如此模样的,我做起生意,经常三、五个月她见不到我的人影,打电话我也懒得接……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都是我老爸逼着我跟他跑。
我开始思念她,试着给她打电话,发电报,但她彻彻底底把我遗忘了,无论怎样我都联系不上她,有时她打给孩子的电话,只要我一接,她立刻就挂了,她原来真的是一个骄傲的公主,硬让我把她变成了肥头大耳的吃客。”
黄小仙静静地听着,感受着一个男人内心的忏悔。
“我原来真的不是一个滥情的男人,后来想开了。因为有些事失去了,再也无法挽回。
离婚第四年我才再一次见到她,她回国进行交流,有人发起同学会,我永远也记不了当时见她的情景,不光是我,我们班的同学再一次震惊了。
她又恢复了昔日的模样,甚至比原来更漂亮。原来那俩个同学差点把眼镜跌掉了,我也很是惊喜,但她就是不给我机会说话。
她回我家看孩子的时候,我们终于有了短暂的交流,她说没有我,就没有重生的她。
她说在国外无论怎样成功,都无法控制思念孩子的心境。
我问她结婚没有。
她说无暇顾及。
我说我还有机会吗?
她说,你还想让我回到过去的生活中吗?大学时代我幸福过,结婚之后没人能理解我的苦楚,除了花钱,生活没有方向,她说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再别起这样的心了,好好的找个女人生活吧。
她把孩子带走了,春节前才送回来,过完年还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