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皇舰,确实只有他才有资格去坐。
拓跋无心除了震惊,还有愕然,除了愕然,还有点抓狂,把阵仗搞得这么大,真的好吗?
槿兮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撑着额头坐了半天,才有气无力的问:“有吃的吗?快饿死我了。现在天大地大,肚子最大,有什么事,吃饱了再说。”
“有有有。”鲁南赶紧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还有几个包子,将就着吃吧。”
槿兮接过包子,一边啃一边感慨:“要说现在齐国水军的军纪,真是涣散的不成样子。想当年我师傅接管水军的时候,咱们这几个人想要混上主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就算侥幸混上来,恐怕还不等屁股捂热,就已经被抓了。可你看看现在,什么狗屁东西混账玩意儿都有!啊!噎死我了,有水吗?”
拓跋枫叶递给槿兮一个水囊,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别感慨啦,慕容无心来了,咱们被抓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等咱们被慕容无心抓住,你在再和他抗议吧。”
槿兮猛灌了几大口水,然后慢条斯理的啃着包子,又把包子里的肥肉一块块捡出来,用手指碾着,恶狠狠的说:“为什么咱们要坐在这里,等他来抓?为什么咱们不能先发制人,把他抓了?“
“你的意思是……”拓跋枫叶迟疑的问,天啊!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槿兮摸摸他的脑袋,肯定的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疯了!”拓跋枫叶觉得自己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你和慕容无心打过交道吗?你知不知道他有多狡猾?那简直就是只万年的狐狸,玩不死你!抛开他本人不说,那种身份高贵的人,身边有多少暗卫,你清楚吗?随便一个,都够捏死你的!你这不是白白去送死吗?”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五哥的病耽搁的时间越久,越没有痊愈的可能。是我害的五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一个人去,只是要麻烦你们帮我看好五哥了。”槿兮又喝了几口水,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开始捆扎衣袖:“三天以后如果我还没回来,你们就带着五哥离开,把他送到夙玉山……”
说到这里,槿兮沉默了,片刻后突然又笑了起来:“如果我用尽全力也改变不了结局,希望五哥别怪我。”
三个人都紧张的看着拓跋枫叶,这个女孩子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一个人行动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拓跋枫叶缓缓问:“非去不可?”
“嗯,非去不可!”
真是个疯女人!但是自己好想陪她一起发疯,怎么办?
“小月月,别忘了爷是个男人。说好了要帮你一起回燕国,怎么能说话不算话?”拓跋枫叶勾住槿兮的肩膀,笑得春意盎然:“爷还等着左拥右抱呢。”
槿兮冲他挥挥拳头,拓跋枫叶赶紧捂住脸跳开三步远:“这次我可是有防备,绝不会再让你打我的脸!”
“呸!出息!”
“毁了我这张俏俊的脸,你又不赔给我做媳妇。”
槿兮勾勾手指:“过来。”
“过去干嘛?你是不是又想打我?”
“打你我还嫌浪费力气呢。赶紧过来,咱们研究研究,怎么搞定慕容无心。”
拓跋枫叶小心翼翼的凑过来:“我在齐国毕竟呆了四五年,多少还是有些可用的人。大不了全部调遣出来,给你用呗。”
“你四五年的心血,很有可能会毁于一旦,你真舍得?”
“为博美人故,江山亦可抛。何况区区几个暗桩?”拓跋枫叶笑的和只狐狸似的:“反正我不会吃亏,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