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年初三。
倒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家里,
时夫妇本来是准备拜访一些叔叔伯伯,没想到因为这个人的到来打乱了计划。
客厅里,时夫人给他们各上一杯茶,起身回了房间。
有些事她还是少听点好。
傅卿迟也在房间里没出来,本来今天时夫妇去拜访他们的叔叔伯伯,傅卿迟又不用去,就起的晚些。
“季廷被调走了?怎么可能,前天我们还通电话呢,怎么没听他提起过这事?”
那人叹了口气道:“这是也是临时决定的,估计他自己还不知道这个事。”
“没有挽回的余地吗?他要走了,还不知道是谁来接替他的职位。”时格知轻叹一声。
“估计是不可能了。可能是有人见不得你一家独大。”
时格知脸色沉了沉,他自上任以来,花费不少功夫才将质检局安排的妥妥帖帖,好不容易有个提拔起来的副手,是个得力的。不想这就被人调走了去。
他要是能将质检局管成自己后花园,那也不现实。
只是,他刚坐稳这把椅子,就有人想来摸老虎屁股,实在是让人心烦。
那个新来的副手,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或是谁家的人,如果磨合不好,怕是要出问题。
时格知觉得自己心中存了一口郁气疏散不出,让人憋闷。
不过季廷被调走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那小子一向与自己亲近。就算到了其他地方,也不至于会断了联系。
时格知还能靠着他知道一些别处的情况。
想到这,时格知胸中的气略微疏了一通。
“岭南,多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个消息了,也好让我早些做准备,要不然,可真是一个措手不及。”
“可别这么说,我跟你说这个也是为我自己好,唇亡齿寒的道理我还是懂得,只是不知道,这次会是谁先下手为强了。”
时格知摇摇头,徐岭南情况,论真起来确实和他差不多。
不过他还是有一些运气加持,徐岭南就是靠的实打实的能力了。
徐岭南家中条件并不出彩,一般富裕家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是个争气的,大学毕业后直接通过了国考,进了体制。
后来慢慢升迁,到了如今的位置,b市的市高官,比时格知还要高半个级别,而且比时格知大个七八岁。
不过他那里麻烦事也不少,b市的市长是个有上进心的,事事争强好胜,想压他一头。
这其中的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好不容易寻到了平衡点,又怕其他不长眼的来插一手。
他与时格知相识许久,自然也会互相帮忙,有来有往的,关系才会长久。
徐岭南人品能力都是信得过的,时格知也有意与他交好。身处浮沉之中,若能有一二帮手,也会方便许多。
原本徐岭南有些羡慕时格知,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管好就行了,现在倒升起些同情来,端的是同病相怜。
两人又商议了许久,借着此事说起工作上的事来,倒是有一件事引起了时格知的注意,有关城市规划的。看来今年b市可能要迎来一场大改造了。
说起改造,肯定不能缺了土木之事,这种差事最是不好把握。由谁来兴土木,又由谁来承办,其中的事可是能够大做文章。
等到他们谈的差不多,时夫人和傅卿迟一起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