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已经走远了,马蹄扬起的灰尘映着余晖弥漫开来,仿若去往坦荡的仙途。
几个人赶了一天路,到现在还没吃点东西,一个个都无精打采。今天是赶不到梁营了,所以他们几个想着再往前走走,看能不能找个落脚的地方。
走的时候还在地上捡了些干柴,不一会他们就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生了火,打了点野味烤着吃。因为下午刚遇到山贼,几个人就商量晚上轮流值夜。
第二天,破晓时分,天边的朝霞就像一个美丽的女子舞动的丝带,时而绯红,时而淡黄。醒着的胖福看到田多睡梦中发了诡异的笑声
“咦,嘿嘿——”
胖福凑到他的身边,用巴掌轻轻的扇了他一下的脸,田多还是一个劲的笑。不一会笑声就把林南和白言吵醒了,胖福觉得不来点狠的不行了。
啪!
一个嘴巴扇到他的脸上,然后自己倒头装睡。
被打醒的田多摸了摸自己的脸,揉了揉眼睛,环顾了一下周围。只有林南离自己最近,还睁着眼睛笑眯眯的盯着他看。就问小南子为什么打他,惊了他的好梦。
林南一边指着一旁装睡的胖福,一边说是他打的。胖福抠了抠鼻子,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还顺带还打了几声假呼噜,好像是在告诉田多,不是我打的,不是我打的。
这个时候白言问道:“田多,你是不是梦见老家相好的了?”
“不是的白公子,我梦到我娘了,她在田里拔杂草呢。那些秧苗长得可好了,秧苗叶上还沾着昨晚新下的雨滴,那雨滴顺着叶子往下流,叮咚叮咚的响。”
白言突然想到,是啊,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难以割舍的故乡。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把她装在自己的心里,白天数着她,晚上念着她,只有到了漫漫寒夜的梦里面,才能见着她!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白言察觉到林南听了这些话似乎有些伤心,就赶紧换了话题。
“我们得赶紧出发了,今天无论如何得赶回梁营。而且我们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现在我们这样回去,我们三个肯定会被当做逃兵给斩首的。”
白言想了想,眼光一亮,说着就让他们几个围了过来。白言一一交代了每个人的任务。他最后跟田多说,他的任务是最难的也是最紧要的。如果他成功了他们几个就能活命,如果失败了,白言的话没说完就被田多给打断了。
“你就放心吧,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这件事情给办好。”
骑上马的时候,白言看了看天边,朝霞还没有全部散去,就说了一句“今天可能要下雨!”
“少爷,你是怎么知道的?”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说完几个人便骑上马奔南而去。
快到晌午的时候,白言一行才赶到军营,此时天上的日头已经被慢慢袭来的乌云给遮住了,草原上开始刮起了风,这种风刮到脸上就让人觉得要下雨了,阴嗖嗖的!
快到营地的时候,几个人按事先说好的分开行事。白言只身一人从中军大门进。刚一下马,就被侍卫给团团包围了。期间还有个小兵去通禀了参军和伍长,说白言回来了。
肥嘟嘟的伍长当场就要砍白言的头。
一旁的王参军却说:“我看杀头就免了,打他三十军棍。他好歹也是将门之后!”
“他们白家虽然没有了当初的显赫,但是这小子的外祖父霍老将军还健在。虽然多年不掌军了,可名望还在。就是我们李宰辅见着了,也要给三分薄面的。”
“我管他什么霍老将军霍小将军,在我这就得听我的。今天我非得杀个鸡给猴看看,拉出去砍了。”
就在这个时候,胖福和林南带着赵将军及时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