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完成洞主交代的任务,王忠君给李深谋划出了一场刑场杀人的计策,其实他只不过是想借李大人的手除掉霍老将军。
可这个计策不仅狠毒,而且凶险,因为白言差点丢了性命。要知道,洞主一开始是让王忠君暗中保护白言的,如果白言有个三长两短,他也没法向洞主交代。他也是因为这件事,才不敢与洞主取得联系,从李府回来都十余日了,一直惶惶难安。
可是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只能问路于洞主。
在一个夜雨遮天的晚上,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他先把小刀拿到蜡烛上烧了烧,再把左食指悬于阴铁的上方,再用刀轻轻的一划,一滴鲜血落了下来。
只听见呲的一声,这阴铁便把王忠君的血吸入了铁内,紫烟骤起,那个阴诡的声音出现了。
“你这个废物,上一次跟我说,霍闲那个老东西有免死金牌护身,只要夺了他的金牌,李深就可以要了他的命,怎么着金牌变成了圣旨?而且不是我及时出手,白言那小子就死了。如果他死了,我所有的计划都会失败!”
这个声音刚停止,天上春雷乍鸣。一瞬间,那亮光把屋外的树影,投到了模糊的墙上。王忠君看着随风摇曳的黑影,栗栗危惧,伏倒在地,惊恐的回道:
“请洞主恕罪,小人也是一时不查,不是有意欺瞒洞主。不过现在已经知道了他没有免死金牌的护持,再使计结果他的性命,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看李深未必是他的对手,如果在这里杀不了他,那就日后把他引到凉州去,我会让虎啸杀了他。”洞主沉思了片刻,又接着说道:
“不过这件事现在可以暂缓,只是白言这小子现在太弱了,就算擎天剑放在他面前,他也未必拔得出来。你不仅要暗中保护他,而且还要磨炼他。不仅要让他遭受众人的唾弃,而且还要让他众叛亲离,只有仇恨才能让他变得强大!”
“哈哈哈……哈哈哈……”
洞主阴冷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就像来自地狱里的丧钟。
当环绕在阴铁上的紫雾散去,这摄魂的笑声也没了。王忠君定了定神,收了阴铁,打了一把黑色的雨伞,向外走去,消失在茫茫的雨夜之中。
......
......
白言去凉州之前,他想先去拜访一下外公,因为还没有当面答谢他的救命之恩。就在萧玉升离开洛阳的第二天,他便只身来到了霍府。
昨夜刚下过雨,霍府的后山是一片明净。
翠藓堆蓝,白云浮玉,烟霞灿烂,怎么看都觉得这里透着些不凡。
今天霍老将军没有钓鱼,而是在院内的池塘边喂鱼,看到自己的外孙来了,心中很是高兴。
“好外公,上次多亏了你救我一命,不然你今天就见不到我啦!”
“你这个不知轻重的臭小子,就知道闯祸,你要是早点来对我说,怎需要去刑场费力斗狠,差点丧命。”霍闲一边责备道,一边看着水里的鱼儿抢食吃。
“我当时不是心急吗,就忘了有你这尊大佛了!不说这个了,外公,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小皇帝想让我去凉州,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白言其实早打定主意要去凉州,他这么问,想必是想听听他外公怎么说。
“你心里不是早打定主意要去了吗,干嘛还问我这个老头子......”
“外公,你真的是什么都知道,我就想知道你怎么看。”
“去凉州历练历练也好,有些事情该是你的总会落到你的身上,想逃是逃不掉的!”
白言听到外公如此一说,就像一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外公的话里藏音,想到上次刑场救人,自己周身出现的煞气,还有跟虎将军的打斗,他都想问个清楚。
“外公,你说上次出现在我身上的那一股煞气是怎么回事,从那以后,洛阳城的很多人都说我是个不祥之人,将来会给人间带来灾祸。那么你说,如果我身上真的有这么一股气,我为什么感受不到这股力量呢?”
白言一边说着,一边攥紧了拳头,比划着这股子力量。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别人怎么看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选择!”
“那阴诡的煞气并不是出自于你身,而是来自于那把锤!不过你身上倒是也有一种气,毫不逊色于那铁锤上的。”
老将军说话间,只见一只大青鱼突然从水底浮到了水面,惊走了别的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