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却没有过分的激动,他心知虽是赢了两局,可这毕竟是在土匪窝里,白老大这个人说不定就是个两面三刀之人,说话全不算数。
要想活着出去,也只能杀出一条路来。
......
匪首眼珠子一转,大声的吼道:“兄弟们,这个人宰了我们这么多只狗,你们说该怎么办啊?”
山匪异口同声的说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胖福听到这些山匪还是不放过他们,刚才还喜极而泣的脸,又变得骇然。
萧大人往前走了一步,想找他理论,问道:“先前你不是说好的,只要我们赢了三局,就放我们走吗?”
白老大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哈切道:
“你说你们这些乡巴佬,居然还当真了!跟你们玩几个游戏,就是为了能让你们多蹦跶一会。现在时候到了,你们准备准备上路吧!”
白言知道这些山匪言而无信,他拿出了挂在腰间的离笙,又将萧大人拉了回来。
胖福擦掉了眼角的泪痕,问道:“少爷,现在该怎么办?”
此时此刻,少年的内心,犹如一片风平浪静的海,毫无波澜。
如果这片海风浪骤起,那么第一个被淹死的,又会是谁呢?
白言将离笙拿在手中敲打了几下,平静的说道:“还能怎样!”
一旁的田多,看着有些打颤的胖福说道:“小胖子,刚才你吃了那么多的包子,这一次就算是死了,也能做个饱死鬼了!值了!”
......
白老大扯着嗓子吼道:“兄弟们,给我上,弄死他们。别伤了那只小狐狸,我要活的!”
少年此刻也明白了,这个匪首,不仅要杀了他们,还要抢他的小狐狸。
他将萧大人和几个兄弟挡在身后,看着那些凶残的山匪,手持长枪,一点点的向他们杀来。
少年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离笙,暗自想到,如果那个女人还在的话就好了。
只要她一出手,想弄死这些罪恶滔天的山匪,还不是犹如砍瓜切菜。
白言握笛的右手忽然有些发冷,离雪留在他掌心的印记,忽然间又出现了。
他不知为何会如此,只是当他再一次将离笙举起来的时候,一阵清脆的凤鸣,破笛而出,声塞群山!
随后一道道金光,从长笛之中向外飞射。
白言听到了山匪们发出的惊叫声,马儿的嘶鸣,再后来他便晕倒了。
......
就这样过了几个时辰,他才慢慢的苏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身边还躺着与他共患难的几个人。
少年逐一的叫醒他们,问他们可还记得些什么?
这些人说只记得听见一声荡气回肠的“鸡叫”,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当这些意外获救的人,向四周看时,那些想取他们性命的山匪,一个都不见了。
他们骑来的马,也没了。
山寨的大门,化成了碎木,而最让人惊愕的,是他们身后的两座大山,也被夷为了平地。
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少年再一次陷入了迷惘!
他看着手中的离笙,想着,难道是那枚金色的凤卵在里面孵化了吗?
这一声奇怪的“鸡叫”声,不是金凤之鸣,又会是什么呢?
如果真的是金凤所为,那么它的力量也太强大了!
不过好在这些该死的山匪都被消灭了,胖福激动的双眼垂泪,道:“少爷,你答应苦茶的店家的话,居然做到了!以后我们要是路过他的茶摊喝茶,就能喝到西湖龙井了!”
几个人互相搀扶着,步履蹒跚,向着前方的大道走去。
在经历了生死之后,胖福的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
他一本正经的向萧大人示好,想让萧大人做媒,把晴川的丫鬟小青许配给他。
萧大人只是推脱说:“这婚事还得问小青自己,同不同意。”
一路之上,他们有说有笑,而只有白言,闷闷不乐。
他时不时的看着手心里的那枚雪花,蓝的忧郁!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相助,自己又怎会悠然自得,坦坦荡荡地行走在这片辽阔的天地之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