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鹿脖子一阵发麻,往后缩了缩,心有余悸:“大概咬断了脖子后还要继续吃我的脑子。”还有一丝无奈,哭笑不得,“我脖子都被咬断了,正常情况都死了,还非得让我感受脑子被咀嚼凌迟得疼痛么......太不合逻辑了。”
“梦境能有什么逻辑。”星辰替她捋了捋吃到嘴边的刘海,顺带摸了摸耳侧脑袋,带了一些安慰和调侃,“你的脑袋这么可爱,怎么可以被吃掉。”
荀鹿耳朵被他温热的指腹掠过,挠的她有些痒,咯咯一笑,反而脑袋往他手掌心贴的更紧些,小猫儿蹭痒似的。
星辰也被她都笑,整个心蓦地让阳光照进的感觉,又明亮又柔软,直接捧起她的脑袋便上前啄了一口。
蜻蜓点水式的温软触碰,这是两个人记忆中第一次亲吻,都不禁晃神。
双双对视,微红的脸颊,从彼此眼眸中看到了星辰大海,霁月风光。
原来和自己小男友亲吻是这样的感觉,荀鹿暗暗琢磨。
在星辰纠结进退几何,略显无措时,她便果断勾上了他的脖子。
像小猫舔食一般舔舐着他的嘴唇,将干涩的他舔得晶莹润泽,然后未来及欣赏自己的杰作,便被他化被动为主动细细反馈,耳鬓厮磨,接着反杀个彻底。
缠绵尽兴的那一刹那,星辰脑海中竟浮现出“饮鸠止渴”四个字。沉沦到迷失自我,一条道走到黑的感觉,好像也不错。
如果毒药是你,那我喝下也无妨。甘之如饴,奉陪到底。
只要和你在一起。
......
荀鹿和星辰同榻而眠的第二个夜晚,双双睡得踏实而满足。
星辰患有失眠症,睡不着、睡不安稳都是家常便饭,时常安眠药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而荀鹿和星辰在一起的时候,从之前一睡着就陷入噩梦的状态,变成连梦都很少。
总之两个人若相拥而寝,起床后都会神清气爽,连带着心情都明朗许多。
这一睡就是睡好几晚,这些天荀鹿把星辰目前的住宅逛了个七八,从管家到近仆再到门卫也认得个脸熟。
听星辰说他和父母关系不是很好,遂没有带她去星家老宅。荀鹿不觉有甚,星辰已经帮了她很多,能为她做到这样的份上她已经很感动很珍惜了。
各家有各家的事,也不是一两句能道得清的,况且她和他应该还在恋爱起步发展的阶段,有些东西顺其自然比较好。
只是有时候会想到,自己的家庭是怎么样的。这个世界是否存在她的家人,她的父母现居何地,她有没有兄弟姐妹,他们都年岁几何,是否知道她如今的境况,有没有牵挂她?
不解何多,黯然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