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对我做什么?!”荀鹿抱紧了一对大胸,转身恶狠狠地直视他,试图用强装的霸气震慑住对方。
男人用考究的目光,打量着她双臂抱住的部位。
荀鹿:“???”这色狼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我只是想帮你解开头发。”男人目光上移,心平气和,落在她暴躁的小脸上。
“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刚才那个助理的声音,“言总,剪刀还要给您送进去吗?”
“不用了。”他淡淡道。
门外应了声,脚步渐渐走远。
“你到底什么意思?”荀鹿隐忍着怒气,仿佛正在蓄力,下一刻就要炸毛,咬人。
“上锁是自动的,只对外面人有用。”男人转身拿了盒牛奶,撕开吸管包装,插上,“不信你试试。”
荀鹿半信半疑,伸手去拧门把,只听“咔嚓”一声,开了。
她顿时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
深呼吸,接着拉开门,抬腿就走。
手腕蓦地一下被人抓住,力道迫使她转身。
荀鹿大惊,她被男人周身的气场迫得连退几步,蓦地往后倒去,他被她带着向前,一手撑门,险些压在她身上。
“咔嚓”,门又落锁了。
手腕上,男人的温度真实有力,她只觉得他烫得很,直直地烧进心底。
他就那样不加掩饰地看着她。透过金丝眼镜,她读到里面的锋芒、压抑,以及——刻意的忍耐。他实在太高了,像一个主宰者,背着光,在她身上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自己被他整个笼罩,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被他强势隔开。
荀鹿被震慑得险些失态,心下慌的一批。可她毕竟是极不愿服输的,面上行稳住,一双瞳眸桀骜地回视他,如同初生牛犊,势必在气势上,不能被他压上。
眼神交错,呼吸相融,他们在某种程度上,交换着彼此。
两相无言,眼下空气十分暧昧,和诡异。
荀鹿冷静地盯着男人的双眸,那里深邃静谧,她看不透。她只觉得,下一秒便再也撑不住。
然后,男人蓦地松手。
白皙纤细的手腕上,清晰的痕迹残存,此刻正耀武扬威地提醒着,那是他不久前刚留下的。
荀鹿懊恼地揉着,不想越揉越红。
他静静地看着,眼神讳莫幽深,倏尔捉住她,温声道:“别揉了,一会儿它自己会消下去。”
荀鹿心里扑腾一颤,不想再多待一秒,闷声道:“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对不起。”他突然说。
她诧异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