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银杏来到这个家,林子墨温柔了不少,银杏也很喜欢他,尤其喜欢趴在他那只打石膏的胳膊。
我怕它老是在上面压着,伤口不容易好,林子墨摆了摆手说不碍事的。
银杏长得很快,长成了一个大胖球,趴在哪睡在哪,家里天天到处都是猫毛。
林子墨捡起银杏掉的亲毛,拿针在那里当成羊毛毡戳,手都被戳了好几下。
我看不下去了,“要不我来吧。”
“会扎手的,你笨手笨脚的。”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我表示不服气,把针拿过来一点一点地戳,“你看,我才不会戳到手。”
“你厉害行了吧。”林子墨刚说完我就扎到手了。
“啊。”
林子墨赶紧夺过我的手,仔细检查着,“扎哪了?”
看着林子墨着急的样子,和责怪的眼神我有些不自在地把手缩回来,顺了顺头发,“没事。”
我们做了一个像银杏的羊毛毡,自信满满地拿到银杏面前,银杏看了它一眼,就走了。
我跟林子墨在那里好说歹说地,“银杏看一下嘛,喜不喜欢?”
银杏还是对那个羊毛毡不理不睬,逗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了,就把羊毛毡放在茶几上,出门去做别的事情了。
等我事情做好,打开门看到银杏正抱着那个羊毛毡睡觉呢。
我赶紧把林子墨喊来,我们两个人蹲在银杏旁边围着它,我轻轻地挠了挠银杏的下巴,“明明就喜欢,还不承认。”
“跟它爸一个样子。”林子墨说完,我感觉他好像在看着我,我把讪讪地把手收回来,小声嘟囔,“它又不是你生的。”
感觉时间过得越来越快,天气有些凉了,早中晚温差较大,我大概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冻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感觉头晕晕沉沉的。
我摸了摸脑袋,有些烫,应该是发烧了,我把药箱拿出来,用温度计量了一下,三十九度五,我一晃头就疼,闭眼眼皮也发烫。
林子墨看到我一脸虚弱地坐在沙发上,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脑门。
“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碍事,我多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了。”
林子墨没有理会我,给我拿了件外套披上,就要带我去医院,我不太想去医院,仿佛抗拒那股消毒水的味道。
最后我还是没有拗过林子墨,他下楼拦了辆出租车,在车上我昏昏欲睡的,林子墨就像哄孩子一样,“别睡,一会就到医院了。”
到了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很快就给我安排输液了,因为换季生病的人很多,输液室里很吵,有好几个小孩子都在哭。
漂亮的护士小姐姐来给我扎针,林子墨在一旁握着我的手,“你这个小朋友可别哭了。”
“我才不会哭呢。”
林子墨好像比我还紧张,捏的我那只手有点疼,扎针的时候他把我的眼睛蒙上了。
我有些想笑,我又不是个孩子了,小时候我妈带我去打针,一个房间里十几个孩子就我没有哭。
护士姐姐打趣地说:“你男朋友把你当小孩子一样疼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
护士姐姐有些尴尬地笑笑,然后就走了,林子墨坐在我旁边也没有说话。
我输了两瓶液,感觉脑袋轻松了许多,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林子墨看了我一眼,起身走了,过了一会回来,手里拎着饭。
林子墨有一只手能动,我现在也只有一只手能动,在配合下,把饭盒打开了。
“真香。”我喝了一口鸡汤。林子墨把一块剥去皮的鸡肉塞进我嘴里,自己把鸡皮给吃了。
我一边吃一边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不吃皮的。”
“之前阿姨在这里的时候。”
输完液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有阵阵秋风吹来,还好林子墨给我拿了外套,夜晚的街道的灯光也显得有些温暖。
我突然想起来,没给银杏喂食,“林子墨,银杏还没吃饭吧?”
“好像是。”
我跟林子墨加快了脚步,刚打开家门,就看见银杏扑了过来,像是在抱怨我们一样在那里喵喵喵的表示抗议。
林子墨把银杏抱起来,“乖,妈妈今天生病了,委屈我们银杏了。”
一开始觉得有些别扭,但林子墨老是这么叫,我也就习惯了,也没多说什么。
因为不舒服,我早早就睡了,睡到半夜醒了感觉更难受了,脑袋疼的像是要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