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到这一座座的楼宇,蔚南风用脚趾头也猜得出这家人非富即贵,蔚南风思索了一下,谨慎地坐到一颗隐蔽的树上,等到深夜万籁俱寂的时候,树上的女子眸中闪过一丝清冷的锋芒。
行动了!
蒙脸,月下的女子如灵敏的游鱼般在屋顶窜动着,一边注视着下面巡逻的护卫们,另一边将一处处屋檐踩在脚下。
这里,就是那个房间了。蔚南风站在屋顶上,将瓦片掀开,没有丝毫犹豫地纵身一跃,落地的时候声音轻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按理说,那个人会把玉佩放到哪里?
蔚南风在房里轻轻地翻箱倒柜,却仍旧一无所获。
房外有几个人影走过,蔚南风受惊地蹲了下来,待到那朝内探望的几个护卫走了之后,她才微微地直起了腰板。
如果现在被抓住,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难保她不会被当作小偷或者刺客,她一世英名估计就毁了。
不是没有想过明日登门造访拿回玉佩,但那么名贵的玉佩,虽然这家人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但谁会嫌钱多呢?只要这里人咬定没有见过那玉佩,她能怎么着?到时候再来偷回玉佩,估计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所有能找的地方几乎都找遍了,却连玉佩的影子都没见着,蔚南风不容许自己丧气,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手脚。
是了,视野所及,只有那人睡的床没有找过了。
月光之下,男子俊美的容颜散发出陶瓷一样的美感,他有一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此刻俊秀的眉轻轻地蹙起,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好像睡得并不安稳。
蔚南风发现,她的钱袋竟然被男子握在手里。
看吧,就想过这人贪财吧,心心念念不忘她的钱袋,看样子,里面的钱还被他掏光了,只剩一个薄薄的空壳。
玉佩在枕头下露出一个小半圆的弧,蔚南风登时流露一丝喜色,伸出手去就要将玉佩拽出来,就在这个时候,手腕处突然缠上了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在蔚南风的颈上:“颜溪……”
低低的一唤,带着无尽的伤痛与思念,在蔚南风的耳畔温热缭绕。
蔚南风一怔楞,腰上登时传来一阵不小的力道,男人修长有力的手将她带进怀中,她的头撞在男人**的胸膛上。
疼!
“颜溪……”
他闭着眼睛,看样子是在做梦,而那几句深沉的呼唤,也显而易见只是梦话而已。
蔚南风虚惊地舒了一口气,抹了抹额角的细汗,竟然敢吃她豆腐,真想把这男人狂揍一顿,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尿性,所以,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蔚南风缓缓地以蜗牛般的速度动着自己被西门筑握住的手,耗尽心力终于把手给挪出来了,蔚南风像大便畅通般呼出一口气,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男人横在她腰间的手拿开。
蔚南风还没伸出手去,猛然间,男人的手就从她的腰落到了她的臀上。
你妹的!
蔚南风真想一脚踹过去,可是想到把他弄醒了之后她的一世英名也就毁掉了,握住拳头,好,我忍!
眉头隐皱,她要去移开男人覆在她臀上的手。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蔚南风还刚抬手,猛然间铺天盖地的酒气就朝她扑来,男人竟然压在了她的身上。
左手抓住握成拳头随时要暴动的右手,蔚南风告诉自己,冷静点,继续忍。
有时候不是自己不想做冷静的人,而是对方实在太挑战道德与人格底线,喝醉了酒的西门筑仍在梦中,潜意识里对这副散发着熟悉气息的身子存在太过强烈的渴望,湿热的吻落在女子雪白的颈上,一只手探进她上身的衣服里,似乎想摸索到一些什么,另一只手则往下滑进她纤瘦凝白的腿间,嘶的一声,裙裾破裂的声音传来。
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绝对是分量非常足的一个大拳头,砰的一声,朝着西门筑的脸狠狠击过去!
西门筑痛哼了一声,悠悠醒转了过来。
眼前的女子以布蒙面,长长的头发略显凌乱地铺陈在肩上,秀气纤细的眉紧紧地皱起,瘦小的拳头握得紧紧,一双漂亮的眸子里闪动着熊熊的火焰。
这种眼神,这种感觉,还有这种气息……
西门筑眼底出现明显的波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女子搂进怀里,声音是克制不住的激动。
“你回来了,颜溪……”
“颜你妹啊颜!”眉梢一挑,蔚南风不爽地推开他,在男人还想凑过来的时候,一脚毫不客气地飞出,砰的一声,男人顿时狼狈地倒在地上。
“王爷,出什么事了?!”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火速地推开门,在看到西门筑倒在地上脸颊高肿的时候齐齐怒视蔚南风,“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伤害我们王爷!”
刀剑一闪,寒光夺目。
蔚南风谨慎地后退一步。
死也要拿着玉佩,蔚南风快速朝枕头底下伸手,玉佩却先一步被人拿走。
“慢着,别动手!”西门筑朝要来抓蔚南风的护卫们命令道,随即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探究的目光转向蔚南风,“你想玩把戏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