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晟呆住了。
“之前是救命,现在这样才是轻薄,你不懂我不怪你,现在就教你如何分清楚区别!你如果不怕宇文大将军怪罪,你就将我以死谢罪吧。”
她嘴上虽然撂下狠话,但一转身,却跟雌兔一样撒丫子就再次逃跑了。
“你下次如果要找我,可以传讯或者留暗号,别这样深夜掳人了。”
良久,宇文晟“呵呵”地笑着抚过殷红的嘴角,刚才她还是不敢,虚亲在了他嘴角边,既挑衅了,又没有彻底将人得罪死。
嘭,歪脖子松下,一块半人高的灰岩石轰然炸裂开来。
桑瑄青,你且试看看,你所央求的事我究竟会不会答应……你这一辈子哪都别想去了,给他干一辈子白工吧。
——
完全不知道自己得罪了未来大腿的郑曲尺,此刻正为报了之前的一口恶气而心情畅快。
想到就因为救了他,打开了一个机关盒子,弄得她原本一个可以混水摸鱼的二五仔,现在变成了一个不知哪根神经错乱,掉头朝自己的组织捅刀的反骨仔,里外不是人。
若墨家那个“郑曲尺”地下有灵,肯定也是满脸无语加吐血。
暗吁一口气,她看着漆黑阴祟的树林,犹豫了一下,凭着记忆,她回到了出事的地点。
但却只见到一滩血迹,原本应该躺在地上的人不见了。
……所以,他还活着?
“人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蒙面蔚垚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掉转头看到黑衣人,郑曲尺不想跟他讨论这个:“刚才你带我去见的那个人,也是个官?”
蔚垚见她对自己毫无兴趣,倒是对将军乐此不疲地骚扰。
刚才发生的事,他可是躲在暗处警戒时,都亲眼瞧见了。
那场面惊爆到一度令他呼吸骤停。
他眼神古怪地瞄着郑曲尺,兴叹地摇了摇:“你可真不怕死啊。”
不是说刺鲉族当年曾因为一个长相绝美的男人而陷些被灭族,自此刺鲉族但凡见到好看又柔弱的男人,都十分厌恶痛恨,可偏偏她怎么就与众不同呢?
她听见他这么说,表情讪讪:“你……如果被一个男人轻薄了,会怎么样?”
蔚垚毫不犹豫道:“杀了他。”
连他都如此,可性情乖戾暴戾,容不得一丝冒犯玷污的将军,却足足容忍了这只小黑鼠两次。
两次啊!
这是以前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郑曲尺一脸认真:“……你说现在向他赔罪,可还来得及?”
蔚垚被她逗得直乐,他一双狐狸眼笑眯起来:“怎么赔,拿命赔吗?”
“这就大可不必了。”她果断拒绝。
“桑瑄青——”
突然远处传来熟悉的喊声,只见林中,一团黑乎乎的身影正在快速朝这边移动。
郑曲尺头上那根警惕的天线倏地绷紧,而蔚垚脸上玩世不恭的神情收敛,目光比夜色更冷地盯着那边。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