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河两眼怒瞪着苦江常，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苦江常已经死了上千遍了！

“苦江常，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多久，如果不是父亲想要饶你一命，你觉得你还能坐在这里吗！”

苦江常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不过他并没有说话，只是一脸阴沉地看着苦河。

苦河挣脱了一下，他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几乎要失去知觉，但还是怒道，“你这个废物，和你的父亲一样迂腐，你就是个废物，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少族长？哈哈……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苦江常额头的青筋暴起，紧紧握住拳头，他知道苦河是在逼他，可是他心中更多的是悲哀！

“苦河，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为了一个族长的位置吗？为了一个位置，就加害自己的亲兄弟，你们还是不是人！你们还是人吗？啊……”

“从小我就把你当做亲兄弟一样看待，还有我的父亲，他可是你大伯啊，他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了，每一次你在外面闯了祸回来，二叔想要惩罚你的时候，每次不是父亲帮你说话，有哪一次不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苦江常愤怒嘶吼了起来，“你记不记得，上一次你在驴车上摔断了腿，是谁忙里忙外帮你照顾的，是我母亲啊！”

“小的时候，每次父亲给晓月什么好东西，她都偷偷藏起来拿去给你，就算是对我这个亲哥哥的，她也没有这么好过啊……你们……你们父子呢？啊？就这样对她们？你们还是人吗？不！你们连畜生都不如啊……她们就是瞎了眼才对你们这么好！”

此时的苦江常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小孩子一般痛哭不止，指着苦河一脸愤怒之色，想到这一切，他心中无比苦涩。

顾望千坐在房间之内，听着苦江常的哭诉，心中也是暗暗感叹，一个族长的位置，就让两兄弟倒戈相向，就算是谋得了族长的位置那又如何，这不是胜利，只是一个悲剧而已。

他没有出去，只是摇了摇头，虽然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选择了插手，因为，他很同情苦江常的遭遇。

苦河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他想起了晓月天真可爱的样子，每次自己出去溜达的时候，晓月总会屁颠地跟在自己的身后，死活要挤上他的驴车。

他想到了苦河的母亲，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为自己煎药……

想到了……

一幕幕画面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甚至听到自己内心的煎熬声……可，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到昔日爷爷说的那句话。

“苦成啊，你大哥是嫡长子，这族长的位置我不能传给你，不能坏了规矩……”

……

“不能坏了规矩？难道就因为长幼有别吗？”苦河脸上的愧疚之色消失不见，换而代之的，是狰狞！

“哼，那又怎么样，他们都是伪装出来的面孔而已，如果真的是对我们好，为什么不将族长的位置传给我父亲，就因为长幼有别吗？那都是骗人的鬼话，大伯哪里比我父亲强了？”苦河反驳道。

苦江常顿时苦笑了起来，仰天咆哮，“父亲，你看到了没，这就是你的弟弟，这就是你一只偏袒的侄子啊，你看到了吗？”

“哈哈……族长的位置，就他妈因为族长的位置啊……”

“苦河，我的好堂弟啊，哈哈……”

苦河咬了咬牙，没有底气道，“族长的位置本来就是能者得之，如果不是大师出关，现在你还是少族长啊，哈哈，大伯？他那么迂腐，早该退下来了！”

“可是你们却杀了他？为了苦果杀了自己的亲人？”苦江常嘶吼道，一手抓住柱子，都捏出了一个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