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越南人。”杜诗娴很是无奈地道：“我爸是中国人，我妈是河内人，他们在这结婚成家，我的中文能不好吗？”

“这么说你爸很伟大！进攻越南他先行一步了！”叶子凌夸赞了一句，又道：“那好吧，你领个几十套去也与我无关了。”

“先生，我说拿两套擦车不是因为想贪便宜！我是觉得他们游行根本不得民心！我这段时间开出租和平时比起来损失很多！所以只要能为制止游行出一点力，我就愿意！”杜诗娴哼了一声：“我看你也跟那些游行的傻逼差不多！不动脑子就说我！”

叶子凌尴尬地摸了摸额头，道：“女孩子不许说粗话！”

“就许你们说啊？”

“男人说粗话有时是一种豪迈气概的表现……”

“切……”

这时那群围在中国大使馆前面的人群中忽然起了一阵骚动，然后砰砰砰一阵肉体碰撞在地下的声音，只见一个大个子“白衫军”在人群中拳打脚踢，一会儿身边就倒了十多个“白衫军”。

叶子凌忙对杜诗娴道：“你快喊几句口号，就说‘白衫军’起内讧了，民众不欢迎你们在街上，快回家吧……”

杜诗娴一听，连忙扯起嗓子喊了起来，阮德勇听了一句，马上明白，也一齐大声喊。那些没打架的白衫军听见，都拿眼睛望向他们，但并没有什么不满的表示。本来这些人都是被煽动起来的，每天上街喊喊口号唱唱歌，肚子饿了有人送饭，渴了有免费的矿泉水，晚上就有人数钱，反正不用干活还拿着比平时还多的工资，谁不来谁傻瓜。至于影响民生经济什么的，都是别人的事，自己只要今朝有酒今朝醉就行，谁会没事找事去找当地人麻烦？所以那些抱着这种思想的人在旁边看着郭涛在没命似的打架，一副看不懂的样子，马上自觉退出一个圈子，完全事不关己。

这时叶子凌忽然看到一群外国记者扛着摄像机飞跑到这边，把摄像机往地上一架，两个记者便走到白衫军中拿话筒采访。

叶子凌冷哼一声，几步踏上前去，把摄像机镜头一盖，看着上面的标志，嘲讽地看着摄影师，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