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看着自己剩下的东西都被打翻或者是打烂了,这显然是已经不可能再卖钱了。
苏瑾行的心都在滴血呀。
这两天的买卖算是白干了!
“你们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你们打烂了我的东西,还污蔑我的东西害人,你们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谁知那大汉却冷哼一声,“就是欺你了又怎么样?回去告诉苏大郎,这件事儿没完!”
苏瑾行看着一地狼籍,气得都要吐血了。
谁知那老妇人仍然躺着不肯起来,“赔钱!我家大孙子都没了,你快些赔钱!”
苏瑾行气得直哆嗦,“你们这分明就是故意讹诈!”
这时,旁边卖面条的摊子老板过来低声道,“这是咱们镇子上出了名的二流子,人们叫他傻狗头,老百姓们都称他一声狗爷。”
苏瑾行这下子确定了,这行人就是故意来闹事的。
“哼,你们毁了我的东西,还想让我赔钱,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那老妇人一看就是个滚刀肉,又开始嚎了,“我的大孙子呀,我可怜的儿媳妇现在还下不了炕呀。我那没命出来看一眼的大孙子呀!”
无论你说什么,那老妇人就是一个劲儿地嚎自己孙子没有了。
今天正好书院放学早,苏二郎和几位同窗一起出来买笔墨,原本是想着过来让二堂哥给捎个信回去的。
没想到,竟然撞上了这一幕。
“二堂哥,你没事吧?”
苏瑾行嘴笨,这会儿正无措呢,看到苏二郎来了,自然是如同看到了救星。
“二郎,你快来看看,这,他们打烂了我的东西,还污蔑说咱们家的果酱害女人小产了,这分明就是在无理赖三分!”
苏二郎点点头,“的确如此,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翻人家的东西,的确是不该。”
傻狗头眼睛一瞪,扁担在地上一敲,“你又是哪里来的小弱鸡?少管闲事!”
“你们无视我大兴律法,在街上肆意打砸,破坏了咱们镇子上的安宁,还有让商家们难以正常做生意糊口,你们如此,可有想过是要被蹲大牢的!”
傻狗头哈哈大笑,指着苏二郎的鼻子,“不过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也敢来管老子的事?我告诉你们,在这镇子上,我狗爷就是律法。我说你们的果酱害人了,那就是害人了!赔钱!”
老妇人骨碌了一下又坐了起来,“对,赔钱!二十两,一文钱都不能少!”
周围的百姓们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二十两?
他们有的做小买卖好几年都攒不了二十两,这个老婆子倒是真敢开口。
苏二郎眯眼,书生意气哪里能容得这般无理放肆之人?
“你说我家果酱害人?可有证据?哼,孕妇喝了会小产?便是县城里头那些金贵的夫人们用了都无碍,偏你家喝了就小产?你莫不是以为这果酱就只有咱们这个小镇子上才有得卖?你们如此欺人,那就干脆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