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踩踏着厚厚的落叶又一直往里走了好几十里地,与此同时,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这时的阴寒之气可就更浓了。
也是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这一路走来,似乎还真的没有看到除了这些树木之外的物体了。就不说那些走兽之类的动物了,更甚至,就连一声鸟叫都不曾听到。不过也是,在这样充满寒意的树林里,怎么可能会有鸟儿呢。
这时,他们行至一片树丛稍微稀落的地段,四下就只有一些腰粗的古树林立着,同时视野也比之前还要开阔了不少,虽然这里也是满地的落叶,却也还算干净。
而且他们还发现了,在那边的斜坡上竟然流淌着一处清澈的泉眼,并且由一些在这林中并不多见的小石块,而形成了一条小溪。那些水流发出着潺潺的声响同,让人听着竟有一种惬意之感。
于是,墨鸦便打算在这里宿夜,他说道:“我看这里也还算干净,我们今晚就在这儿先过一夜吧。”他说着,就用小刀砍下了几根带叶的树枝,紧接着,把它们捆在了一起就成了一把简易的扫帚了。
然后墨鸦就把地上的落叶扫至一堆,这样一来,也就腾出了一块干净可以休息的地方来了。紧接着,他把肩膀上的东西放了下来,同时,也帮助着香灵和紫鸢把身上的包裹也卸下了。
然后,他们三个就分工协作起来。墨鸦负责去捡柴,他这一“捡”可就劈够了三天用的柴火,这也太让人震惊了。而香灵和紫鸢山则是负责生火烧水煮茶。这活儿虽然没什么难度的,可对她们二人来说,这火生的也算不容易了。
这三人在这样的分工合作之下,和一阵的忙乎之后,他们也算是在天黑之前,在这里安顿了下来,于是。他们就用带来的小铁锅煮着热茶水,然后就围绕在火堆旁吃着干粮。闲话着一些家常话。
然而,紫鸢却是极为不解地看着那三个火堆,纳闷地说道:“死墨鸦是不是看着这林中有的是柴火,所以就多点几个火堆呀?嘿嘿。你也不嫌捡柴麻烦。”她虽然知道墨鸦这样做肯定是有用意的,可她就是不愿意向他询问。
“这你就不懂了吧。”墨鸦淡淡一笑,略显神色飞扬地说道:“你要是能叫我一声墨鸦大哥,我就大方地告诉你。”他这时也不由得有了和她玩笑的心思,毕竟他也不想把气氛弄得太过紧张,这样的话,会给她们的心理造成一种压力。
“哼,我知道即便我不叫,你也会说的。”紫鸢才不上他的当。得意洋洋地说道:“因为我知道香灵姐姐也是不知道的,你总是要告诉她的吧。”她看到香灵听到她对墨鸦的问话之后,就是一脸期待地等着墨鸦的回答。于是她就知道香灵也是不懂的。
“是呀!墨鸦大哥。这是为什么呀?”香灵也是知道的,墨鸦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当然,她也知道他绝对不会是像紫鸢说的那样,只是觉得柴火多了。
“墨鸦,你还不快点说。香灵姐姐可是已经替我叫了喔。”紫鸢脸上露出的的那一副有人替我叫了的表情,很是得意洋洋。这是她不愿意在他面前认输的原因。同时,她也知道墨鸦不可能在意这些玩意而吝啬那个答案的。
面对着紫鸢的这一胡蛮巧点,墨鸦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而香灵也不禁为他的无奈而浅浅的一笑,虽然她的为人是比较温和的那种,可是她也是很喜欢紫鸢的这种天真烂漫,甚至有点直率的性格。
香灵总是觉得,紫鸢在这种好像有点蛮不讲理的气氛中,似乎隐藏着另一种更让人期待的情愫。她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能有一个相知相伴的人在身边时,她的心就会怦怦然地直跳不停。
同时,此刻闪过她脑海中的人竟然是江子阳,香灵不禁为自己此刻的胡思乱想而感到羞愧万分,于是就这样沉默下去了。
好在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不然香灵可就更难堪了。
“这里的寒意如此凛冽,即便我们有棉被在身也未必能够抵御得了这里的寒意。”墨鸦此刻也收起了玩心,说道:“只要我们稍后把那两堆火移开,然后再在地上铺上一层树叶,也许只有这样我们裹着棉被方能睡得着,不然的话,否则我们是很难在这种环境中入睡的。”
墨鸦从小就在“流沙组织”里接受着地狱式的训练,曾经在冬天的雪地里,经历过无数次像现在这样的环境,而度过了这多年来成为一个杀手的训练生涯。那种日子可不是只有一个“苦”字所能概括的。
墨鸦仍然还清楚地记得,白凤为此都不知道哭过多少回了,而他却总是咬紧牙关忍一忍就过去了,同时他的坚强也不遗余力地感染了白凤。所以他们二人才能成为今日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
而此刻想起来,也还是不免得有一种身在力行的紧迫感,他永远也不可能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曾经吃过的苦和甜蜜。正如他此刻孜孜不倦地寻找着江天明夫妇的下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