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气无力的在炕上爬起来,凑了过去:“孟爷,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孟爷没有说话,看了一样脸色苍白的小望。
这个家伙早上刷牙的时候,被周安东按在厕所里,灌了一肚子粪汤。
要不是早操时间到了,管教马上就会到,看周安东阴狠的脸色,恐怕是真的想把小望溺死在厕所里。
小望吐得稀里哗啦,早饭都没吃,到现在也没缓过劲儿来。
而老牛和款子,昨晚还对周安东不屑一顾,今天见到小望差点死在周安东手里,居然没有伸手帮忙。
此时,见到孟爷回来,其他人都凑了过去,老牛和款子却坐在炕上一动没动,眼神不时的瞄一眼周安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爷的目光,在小望身上,转移到老牛和款子身上,他心里明白,这两个家伙,自己恐怕是掌控不住了。
再想想领导交代他,好好照顾照顾周安东,他就感觉浑身发冷。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吗?
经过昨晚和今天早上的事情,他已经认定,周安东就是个疯子。
你让我跟一个疯子过不去,倒没什么,关键是我打不过。
就算能打得过,谁敢保证,这个疯子不会趁着我睡觉的时候,用枕头把我闷死。
所以,孟爷决定,先拖延着,实在拖延不过的时候再说。
“不算了,你还能怎么样?”孟爷警告的对獐头鼠目说道:“你们都是怎么进来的,能判几年,心里都有个数儿吧。
跟一个疯子过不去,他把你弄残废,弄死了,你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你把他弄残废,弄死了,这一辈子都别想出去,值得吗?”
周安东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孟爷三个人嘀嘀咕咕,也听不清说啥,但也能猜到,肯定跟自己有关。
老牛和款子见到周安东睁开眼,精神一振,刚要凑过去,周安东又把眼睛闭上了。
这两个家伙,刚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下午四点多,秦长治的车在一号院驶出,向着奉京方向疾驰而去。
程占军站在窗前,看着秦长治的车离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转身抓起电话,打给邓长利。
“秦长治走了!”
邓长利说道:“那我们就等好消息吧。”
程占军说道:“只要林国盛、杜金存被控制,周安东的安全就没问题了。只是,要想救他出来,首先要排除他的嫌疑,这会很困难。尤其是龚济民那一关,很难过。”
邓长利说道:“龚旭干了不少缺德事儿,他的仇家很多,要想调查清楚,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程占军说道:“周安东得罪的人也不少,不能排除他被栽赃陷害。”
邓长利叹口气:“这个案子太复杂了,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此时蒋怀成正在一家餐馆内吃饭,他对面坐着一个胖胖的中年人。
“蒋厂长,您离开了酿造厂,进了江州酒厂,这是因祸得福啊。”
蒋怀成哈哈大笑,拿起江小白:“徐老弟,江小白这酒怎么样?”
“好啊!”徐金光说道:“我也经常喝这酒,口感没的说。”
蒋怀成说道:“有没有兴趣,代理江小白?”
徐金光一愣:“我之前也找江州酒厂谈过,但没谈成。后来我才听说,咱省的代理,是周安东的姑姑。”
蒋怀成冷笑一声:“现在江州酒厂的厂长是我,代理权我说给谁就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