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没有出神入化的修为,一人只能同时施展一件法器,他现在正在用御器之法使用山字形长戟,就不能再使用护身盔甲的妙用。没有了盔甲妙用护身,虎贲也不敢托大,强行用血肉之躯去硬抗黑风仙发出的锋锐寒芒,而是身形在宫殿中疾走,躲避点点寒星。
长公主面对冥煞无计可施,玄儿在他手里做质,长公主不敢轻举妄动。眼看着冥煞将摄魂晶慢慢抬起,就要施展摄魂的法术,长公主干着急也没有任何办法。吴一等人一面与虎贲周旋,一面观察着冥煞的动静,他们见冥煞就要发大招了,众人心中着急,头顶冒汗,但是一方面被虎贲缠住,稍有不慎就会被长戟所伤,另外他们也不想伤到灵鸟玄儿。
就在大家无计可施的时候,于宫伯终又动了,他先冲着冥煞凌空击出一掌,掌风凛冽,带着阴寒之气。冥煞与于宫伯相距十几丈,如果是单纯的武技,于宫伯内力再强,也不可能伤的到冥煞。但是,击向冥煞的这一掌不但有阴寒的内力,还蕴含着于宫伯几百年来所修炼的法力,虽然距离较远,但还是掌风不减的扑向冥煞。
冥煞原本有灵鸟做质,心无旁顾的正在施法,可是于宫伯却不顾小公主的死活,冲着自己猛下杀手。冥煞法力运转到中途,眼看就要发出最强一击,已经不可能将法力收回然,抵挡这一击了,他也没有能力躲避这一掌,如果没有虎贲来救,冥煞就得强受于宫伯的这一掌。
此时的虎贲还在与吴一等人纠缠,没有回头救助的机会,虎贲也没想到于宫伯能不顾玄儿公主,他之所以没有护在冥煞身边,就是认为长公主和于宫伯忌惮于冥煞手中的玄儿,不敢轻举妄动,哪知道于宫伯却不吃这一套。
于宫伯这一掌蕴含阴寒法力,威力强劲,就连相距没有直面其锋的吴一、释文等人都感觉到周身阵阵寒意,正对着这一掌的冥煞,其感受可想而知。长公主嘴里喊道:“宫伯,不要!”可是毕竟距离较远,长公主正全力对付虎贲,想阻止于宫伯已经力所不及。
冥煞施法正在紧要时刻,不能及时的撤回法力,他拼着受于宫伯一掌,胳膊往前一伸,将困有玄儿的黄金鸟笼置于身前,于宫伯只要掌力不减,第一个被打死的将会是小公主玄儿。自己虽然受伤,于宫伯也就坐实了弑杀公主的罪名,先不说长公主会与之反目成仇,于宫伯在秘境中肯定也无忧立足之地了。
于宫伯的掌风到处,吹得冥煞三缕墨髯向身后急摆,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为了与掌风抗衡,冥煞手臂往前用力。就在冥煞眼睛微闭的时候,于宫伯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急速向前飘行,脚下声息皆无。他前行的同时,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自己的内息以及神气波动收敛,丝毫没有外泄,冥煞竟然丝毫没有觉察到于宫伯已经欺身眼前。
也是因为于宫伯速度太快,冥煞稍微一闭眼的时间就到了跟前,等虎贲出言提醒冥煞小心的时候,于宫伯的一只手已经将黄金鸟笼勾住,内劲到处,冥煞提着鸟笼的手臂一阵冰凉,冥煞下意识的一抖手,鸟笼就这样被于宫伯一把夺过。
夺过鸟笼之后,于宫伯身形急退,其时冥煞被于宫伯阴寒内力侵入五脏,再加上之前被银针所伤,法力凝滞不能运转,摄魂晶还没有被启动,就不得不硬生生停止施法。冥煞在原地站了大概有三分钟,一面调匀内息,一面施法将体内阴寒内力逼出。
趁着虎贲与吴一、释文、长公主和黑风仙四人纠缠,冥煞调理内息的时机,于宫伯将黄金笼子打开,放出里面的灵鸟玄儿。灵鸟一声欢快的鸣叫,冲出樊笼,一下子飞到远处雄鹿的角上。于宫伯对雄鹿说道:“此处正是战场,不安全,快到后宫密室之中等候。”
那雄鹿听得懂人言,叫了声点点头,转身向皇宫深处走去。吴一、长公主等人一方面与虎贲周旋,一面用眼角余光看到灵鸟被救,都心下稍安,更加专注的与虎贲相斗;虎贲也发觉冥煞失了玄儿,不过他并不懊恼,反而变得安心。
吴一等四人本不是虎贲的对手,奈何虎贲先被吴一的五烟雷火弹所伤,后被贝尔以爆破的强大法力所震,被伤的口吐鲜血,连站立起来都不能。虽然经过冥煞调制,伤势有所好转,但是毕竟法力不能随意运转,所施展的武力只能发挥出四五成,因此他一人与四人相斗,也只能打个旗鼓相当。
三分钟以后,冥煞的气息已经调匀,此时于宫伯也已经打发雄鹿保护着灵儿公主离开。二人相距十丈左右,四目相对各自运转法力。
“七煞”之中,以冥煞的修为最高,他已经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境界,虽然还没有修成化身,但是其修为也远超其他六煞。于宫伯由于身体残疾,修炼到脱胎换骨之后,修为就再也没有能够更进一步。但是秘境中灵药甚多,修行秘法也更加古老,于宫伯活了三四百年,其法力雄厚,加上他的银针虽非法器,寻常修士却很难用神识探查的到,因此面对修为远超自己的冥煞,于宫伯也并不发憷。
冥煞将黑色的晶石收回到怀中,一招左手,凭空变出一把浮尘,右手一招,变出那把黑色的木剑。冥煞面带冷笑,剑尖直指于宫伯,口中喊了声:“着”,木剑化作黑光直击于宫伯胸口。于宫伯身形飘动如飞,一面躲避黑光,一面捻指弹出两枚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