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慧将两人送走之后便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并将沐瑎放了出来,吩咐它时刻注意着一楼刑真如兄妹二人的动静,然后上床盘膝进入了修炼。
北极冰原上虽说环境恶劣,灵气却十分适合修炼,不是那种厚实的浓郁,而是绝对的纯净,没有掺杂着尘世间的浑浊,竟是比长明轩内的灵气还要充裕几分。
潘慧如此修炼了一晚,睁开眼时只觉神清气爽,昨日为抵御冰原上严寒所消耗掉的真气完全恢复,而这个时候沐瑎也告诉她,刑真如兄妹二人一整夜都没有离开过客栈。
待她稍稍收拾了,下楼准备离开客栈出去走走的时候,刑真如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带着柔和的笑容对她打着招呼:“潘姑娘早安,昨夜休息得可好。”
“不错。”潘慧点头,并没有因为昨日敖晴与楚星陨的话而对刑真如表现出半点不同。
有的时候,在发生了一些事情之后,你对一个人的态度没有任何转变,对那个人来说这就是一种转变,至少现在刑真如显然是误会了潘慧的态度,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几分。
潘慧并不打算和刑真如拉近关系,毕竟,在敖晴怀疑刑真如的情况下,她若是贸然示好,反倒会让对方有所怀疑,她继续保持着距离,只是在向对方表明一种态度:她不想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论是谁对谁错,与她而言都没有任何关系。
因此,在对刑真如点过头之后,潘慧便继续自己先前的打算,径直离开了客栈。而果然不出她所料,刑真如也同先前一样继续跟在了她身旁。
潘慧淡淡瞥了刑真如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朝着雪人兽休息的山洞走去。
昨夜听敖晴话中提到,雪人兽又受了伤,而且这一次比先前那次还要离开,若非雪人兽及时将伤口上感染的魔气清除,只怕其已经被魔气侵蚀变成了一个傀儡。
对于敖晴所怀疑的那个血魔,潘慧不知为何总觉得心头有些不舒服,仿佛这个名字她应该在哪里听说过,而并非如敖晴所说那般仅仅因为这是魔界至尊的唯一称号。她却是觉得,冥冥之中,自己应该曾经与血魔有着更为密切的关系才对,不然为何乍听到这个名字,她心中便会莫名涌出愤怒和杀意。
但是敖晴的话又让她心生疑惑。
若说血魔在当年的神魔之战时已经陨落被封印,如今又怎会突然出现在人间界,况且按照敖晴的说法,这个血魔看起来并不像是初出封印的虚弱模样,至少在接了敖晴化作冰螭的全力一爪之后还能逃脱得无影无踪,这样的实力绝对可以在人间界横行无阻。
这究竟是不是真的血魔?如果是真的,又是被谁放出来的?当年的封印难道已经被毁?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人间界的一场腥风血雨,不正是吻合了敖晴昨晚所说天机崖先生泰鸩的那个批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