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为家仇国恨,如此浓郁的命运之气,真不知道,杀了大乾太子又会有多少命运之气?”
云层之中隐约有一条白蛟飞腾,鳞片光亮,闪着光泽,头上犄角流转着光晕,透出一丝圣洁的气息。
袁俊阳盘腿坐在白蛟身上,遥遥望着战场上漂浮的白气,命运轨迹显露无疑。
在张余舟斩杀了景虹月之后,有一股浓郁的命运之气向他涌来,被他吸收进窍穴之中,窍穴竟有三分之一被填满。
“有意思,有意思,这样一来,开二百七十窍,便有着些许希望了。”
袁俊阳右手摩挲着下巴,左手放出一道白光,在张余舟身上流动,附着在张余舟身上的伤口开始缓缓愈合。
“多谢宗主救命之恩。”
见身上伤口愈合,张余舟一把跪倒在地,缓缓对袁俊阳行了一个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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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余舟与景虹月两人结束战斗,已是黄昏时分,两人激战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天边隐隐挂上了一轮圆月。
“吾乃张其庸,何人前来送死?”
战场之上,突然响起一阵巨大的问话声,一个身材魁梧,身高八尺,身着锁子甲,头戴锦绣云纹盔,手持着长枪的男子,站在战场之上,手中长枪遥指着军阵,气势磅礴。
此人正是在大乾,隐隐有军神之名的张其庸,武圣之中极为强力之辈,战力惊人,曾经在大乾边境,以一敌三,击杀三名武圣,震惊三国。
要知道武圣高手,都非易与之辈,无一不是经过千锤百炼,历经千辛万苦,才成就武圣境界,武圣高手基本相差不会太大,即便能击杀对方,都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除了一些异类,修行的功法过于强悍,才会体现出惊人战力,是以为何陈潇奕迅速崛起之时,引来很多人窥觊。
“张其庸,十一年不见,未曾想你却成为大乾将军,就连我也不得不表示佩服,当年若不是因为你那一推,或许我还是一个卖花小贩,今日,我便将当日之辱,尽数还你。”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浩浩荡荡,似是有雷霆响起,天地之间,猛的泛起千万把剑影,云层之上剑影流动,似如流星闪烁。
一袭白衣飘然而至,手提一把长剑,长剑放着幽光,似如流水闪动,隐隐有符箓升腾,此剑乃为天机剑,是袁俊阳常用佩剑,在陈潇奕被任命为天命阁阁主之后,便被赐予了陈潇奕,作为阁主象征。
“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小子,当年被我暴揍了一顿,回家有没有哭着叫娘啊,哈哈哈哈,你以为你得了异人相助,就能翻身,异想天开。”
张其庸看清来人之后,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当年他暴揍了陈潇奕一顿之后,心中始终隐隐不安,担心异人报复,以至于有些神魂颠倒,不小心摔落悬崖,正是这一摔,让他从此崛起,成为帝国大将。
这便是命运,袁俊阳在这一点上,始终无法弄清,到底是他本心想研究命运,还是在命运的影响下,使得他产生了一种探索命运的想法,然后付诸行动。
若是第一种,他还能接受,至少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听从自己内心的安排。
若是第二种,那就有些可怕了,这意味着他只是命运运转中的一颗齿轮,他的想法也罢,行动也罢,全在命运的驱使下诞生。
“今时不同往日,今日,我必斩你于剑下,剑来,五行轮转,合二为一,天剑。”
陈潇奕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手一撑,天机剑瞬间幻化出五道剑影,流光闪动,凝聚成一把巨大的长剑。
陈潇奕手持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长痕,直往张其庸刺去,天空中泛着亮堂的白光,尤为亮眼,剑光速度极快,转瞬便到了张其庸面前。
“来的好,枪起。”
张其庸微微一眯眼,手中长枪往地面一跺,右脚轻轻一扫,在地面上一跺,大腿弯曲,长枪横立,整个人腾飞而起,手提长枪,猛的扎向剑光,呼啸声大作,地面留下一长串脚印。
天空之中,圆月之下,剑影密布,一袭白袍男子手持长剑,在空中飞舞,剑光流动将整个天地照亮,宛若飞仙。
一黑甲男子手持长枪,直奔剑光而去,长剑寒芒点点,宛如蛟龙出海,周围皆是呼啸之声,声势浩荡。
“当。”
气浪随着响声不停掀起,周遭地面倒飞出去,一个硕大的深坑开始出现,剑尖与枪头稳稳的碰在了一起,似如针尖对麦芒,寒光四射。
两人手臂皆是高高鼓起,脸上闪过一抹红晕,似是有些吃力,周围隐隐出现一个气场,两人竟是一招便开始对拼劲力。
“咚。”
两人几乎同时抬脚往下一跺,发出沉重的响声,剑身,枪身闪过一抹亮光,在剑尖与枪头处碰撞。
“嘭。”
张其庸猛的身形倒退,手中长枪枪头竟被捅穿,枪头变成了两半,陈潇奕身形如电,穷追不舍,手中长剑,不停舞动,剑光四射。
“好厉害的剑。”
张其庸猛一接触便吃了个亏,心底收起小视之心,脚下连踩,身形暴退,手中长枪接连被磕出剑痕。
无奈只得手一抖,一股热气顺着手臂腾飞而出,整个长枪附着一股淡淡的热芒,长枪枪头也被幻化而出。
张其庸脚步往下一踏,止住身形,手提长枪猛的横扫,长枪枪身与天机剑,猛的磕在了一起。
两把兵器发出震荡,长剑剑身闪过一道火光,似是燃烧一般,陈潇奕手臂隐隐有灼烧感升腾而起。
随即天机剑便生出一道白芒将火光驱散,周围热气腾腾,冷热二气相接,竟升腾出一股白雾。
“九阳真气果真不凡。”
陈潇奕冷哼一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他的衣服竟隐隐有灼烧的痕迹,似如火焰在四处燃烧,好在天机剑之前乃是袁俊阳的佩剑,有大量的命运之气,不然还有些危险。
张其庸眼神微微一眯,知晓这一战怕是有些凶险,必须得出尽全力才行,当年那异人,一手栽核成树,树上生梨,梨成肉包,他现在都还未能想通,更别说做到。
作为他弟子的陈潇奕,他不相信会没有学到一手,是以张其庸不得不小心防备,以防不测,果不其然,以往无往而不利的九阳真气,竟对对方无太大作用。
长枪一提,似如烈火燎原,划过一道火红长圈,枪往前一撩,直破陈潇奕中门而去,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这一撩竟让陈潇奕有种心惊肉跳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