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椿妹，还是脸上笑盈盈的，站在那，等着凌然端碗呢。

凌然只好举手投降，说：“我，真的不能喝了。”

钱程远说：“那可不行。人家，女娃子已经端起来。除非，你能把她按坐下。”

凌然就看向了郭好，明显的是在救援。郭好却爱莫能助的把双手一摊，倒是有绅士风度。

“这样子下去，我就一直喝吗？”凌然不喝酒，却要先把这个问题弄清楚。要不然，就是死喝了。

“刚才，不是说了嘛。除非，你能把她按着，不让她起身。”钱程远解释这个规矩。

这个规矩，在凌然看来，就是一个不讲理的破规矩。

杨总起身，说：“还是我让位吧。”

郭好已经赶在杨总前面起身，说：“杨总，你坐。我让位。”

椿妹就坐到了郭好的位置上。

凌然只好先把碗里的酒喝下、喝下后，就用左手捂了碗口。这样做，李军没法远距离斟酒。椿妹要站起来，凌然就右手按了这个女生的肩膀头。

可能是失重的关系，椿妹的身子一斜，手上的碗没掉地上，神奇般的放到桌面上，她的身子，却倒进了凌然的怀里。

凌然可是吓傻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这个事了。

大家哄笑。

椿妹起身，端了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郭好又坐回来。

杨总再次提示，“好了。大家吃菜。”

凌然这才明白，这是一个开场，就是一个游戏。接下来，才是大家随意的聊天，甚至是说荤段子的时间。

凌然有了可以放松的感觉。这种感觉，没一会，就消失了。椿妹虽然不再跟他喝酒，却是眼神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凌然真的要荤菜了。这才喝了些，就这样啦。这也太直接了吧。S酒，到底是个什么酒，怎么喝了就能让女生有了一见钟情的样子。

接下来，大家好只是随意的喝，随意的聊。不再有人逼着凌然喝酒。

凌然这就觉得，这里的酒文化，也挺有意思的。整个气氛，就是开头时，就像夏天里聚变的天气，天空黑压压的，转眼就是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就是天晴，让人凉爽的快意。

在凌然感受这种酒文化爽意的时候，郭好开始数说凌然的优点。可在凌然听着，有些别扭。这等于当着众人的面，在脱他的衣服。有时候，说人优点，也有让人不舒服的时候。

可是郭好认为，这种场合下，不跟哥们做一个交待，说不过去。他在这帮弟兄面前，一直混的比较惨的。只是最近，才提上神，在电话里跟兄弟们说了些自己的遇见。但那是零散的，碎片化的。

凌然接了杨总的香烟，靠在椅子上，静静的听着，眼睛有些迷糊。刚才那一阵子的白酒，把他轰的可是够呛。虽然喝的没有超过他酒量的上限，但还是有些猛。这么多年喝酒，在单位时，也应酬，那全是和风细雨式的，慢慢消费的。这种快销式的，真的是头一回。

在听郭好近似于歌功颂德的同时，凌然感觉到对面椿妹那种已经热烈的眼神。凌然不禁要想，真的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的酒文化，居然催生出这样的女生。看人，不知道含蓄些。不说你应该像藏在树荫下的水塘一角吧，起码的，你应该起来，到一边去凉快吧。

郭好说着说着、说凌然人缘好，到哪里都有人关心，说乘个车什么的，也有女人上前来搭讪。凌然紧张了。他还记得，郭好说身边的这个杨总，有个什么侄子犯法进去了的事。凌然就盯着郭好看。

郭好哈哈了，说：“到了这里，你看椿妹现在的这个样子，在座的，只有一个人可以进入到她的心中。”

钱程远就接上了郭好的话，开始上荤段子。

凌然这就开始笑了。套路，这帮人请他到这里来喝酒，就是一个套路。现在说荤段子，后面，就应该有人生的一种游戏了。

果然，如凌然所猜测到。酒喝到一定程度上了，因为，桌子上的菜肴被大家的筷子收拾的差不多了。

陆续的起身，离桌。凌然最后一个站起来。

“郭经理。我的酒喝多了，要回了吧？”凌然叫停了郭好的脚步。

这时，郭好被钱程远拽着，到一边去说话，只是那个样子，像两个人在密谋什么。

杨总和李军也像要到什么地方去，已经走出包厢。

只有椿妹，还站在桌子前。这时，看凌然说话，就过来，有要扶人的动作。

这就是笑话了。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生，喝差不多的酒，到后来，还要小女生搀扶。

怎么可能。凌然挥了一下手，说：“你不要碰我，可以自己走的。我没喝多。”

“没事的。没说你喝多。我就是想扶你一下。”椿妹说着，身子已经靠近了凌然，而且……

凌然看了椿妹一眼，就感觉到，这里有省略号了。没有注意到，椿妹什么时候，身上减少了衣服。现在的穿着，和喝酒时，不一样。喝酒时，还穿着套装的。这会，套装已经脱去。

虽然喝了酒，但天气已生凉意，这个女孩子穿的也太少了吧。哦。可能是刚才的那些洒、酒劲上来，身上热躁，才把外套脱去。凌然只能是这样想了。

凌然现在看见的，椿妹身上，就是一套豹纹的紧身衣。而且，椿妹这时，借着酒劲，身子站不稳的晃动。可在凌然看来，这会面对的，就是澎湃汹涌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的，撞击他的肩膀。

可以这么说，凌然在单位，包括做记者时，还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因为单位时，包括记者时，有相关规定，他是避开这种场合。可今天，在这个地方，对方安排的，可以说，一环接一环的，貌似天衣无缝。他没办法回避。除非，他不想做这个酒的代理。

凌然没有想到，这是郭好的朋友专门为他安排的。

钱程远安排这个，征求了郭好的意见。郭好笑笑地默认了。他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只说：“你看着弄吧。”

身为在一起耍玩多年的哥们，钱程远当然要按生意江湖上的规矩来的。至于客人的选择到底是什么样的，由客人定。

郭好也是这样想的。人之本性有三种，孔夫子早就定论，食、色、兴也。一个人到了外地，可能会放开一些东西。假如凌然喜好这个呢。

至于凌然，就是一笑。他明白郭好这帮人的用意，有可能就是真性情，也可能就是一种试探。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是在这种貌似随意，却有意的安排中形成了。

在这种事上，凌然并不是圣者。只是，他有自己的观点，男女交往，尤其是有深度的交往，必须有精神上的共鸣，不然，跟低级动物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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