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大汉听到蓝衣青年招呼,口中嗯了一声,随即将剑往青木道长身前一抛:“老头,大爷不懂使剑,还是还了给你吧。”
紫桑派的弟子没想到这人如此轻易便将剑还了回来,不由有大感诧异,这时大街前方突然传来喧哗声,周围看热闹的行人纷纷退开,一队官兵由人群中冲了出来。
“这里是怎么回事?”严皓脸色铁青,大声喝问着,这已是在他地头上发生的第三起斗殴事件了,前面刘天伺遇袭那起差点便让他丢了乌钞帽,若不是刘宰相大人大量,没有令吏部追究他的责任,只怕现在他已到城南口守大门去了。这次若再出事故,他这神捕营参将也不用再做下去了。
他瞧瞧眼前对峙的这两批人,声音满是怒气:“把这一干人等都给我带回去,待本将亲自审问。”严皓官令一下,身边的神捕营官兵立时涌上前来,想将紫桑派众弟子与那三人押走。
青木道长今日两番落败,都是败在了不知名的年轻人手里,心中既羞又愤,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看到有人近身,也不管来人是谁,口中怒喝一声:“鼠辈也敢欺我。”双掌一拍,立时将两个官兵击飞出去。
可怜那两个官兵威风还未来得及发将出来,便被打得口吐鲜血,飞入一堆瓜果菜篮之中,引来一片小贩惨叫之声。
他身边的弟子见青木道长打了官差,都有些暗暗吃惊,心想师父这下可气过头了。
严皓见到一个干瘦老头竟敢出手伤人,不由心中大怒,他哪里认得紫桑派的掌门大人,当下厉声道:“大胆,这帮刁民竟敢拒捕,给我拿下。”
身旁的士兵见那老道伤了同伴,顿时红了眼睛,虽知道对方是武林人物,但仗着人多势众,却也不惧他们。四五十号人一窝蜂地冲了上去,刀剑齐下,尽往穿青袍的招呼,倒把另外三人凉在了一边。
紫桑派众弟子没想到会与官差动手,不由大感为难,加上手中剑支被毁,此时缚手缚脚,登时落了下风。
青木道长击伤两人后,这才清醒过来,见到众官兵如虎似狼地扑过来,心中不禁有些后悔。紫桑派是天河第一大派,在萧国家大业大,非是独门小派可比,若与官府翻了脸,只怕以后不好说话,更会麻烦不断。
青木道长存了退让之心,手上再不敢下重手,将落在地上的青松宝剑一挑,擎在手中,轻轻捋起一道剑光,将冲来的官兵逼退几步,口中喝道:“走。”
门下的弟子听了,知道师父已清醒过来,赶紧聚到一处,一齐向外围冲去。神捕营的官兵虽然勇悍,却哪里挡得住紫桑派的高手,有几人被掌风放倒,登时破开了一个口子。
青木道长令手下弟子先将朱绝扶走,自己以手掠剑,翻起滚滚剑浪,将数十名官兵挡在身后。青木道长虽然连续败在叶梓桐与黄衣大汉的手上,却仍旧是天河第一高手,这些神捕营的官兵又哪里奈何得了他,一个个大呼小叫地冲了半天,却始终无法越雷池一步。
严皓见到这老道士只以一人之力,便挡住了他几十名神捕营的官兵,不由暗暗吃惊。本想自己上场,但看对方剑光暴涨,有越来越凶的趋势,不禁有些犹豫。于是假意喝斥了几声,为手下士兵加油打气,自己却再不肯往前一步。
青木道长见手下弟子已经走远,口中发出一声大喝:“得罪了。”手中宝剑发出漫天剑芒,骇得官兵们连连后退,紧跟着人往后移,转身飞驰而去。
严皓见那道士走远,虽然有些不甘,却也松了口气,心中不禁纳闷:“这是哪里来的高手?怎么跑到这街中心来闹事?好在没有发生人命,自己责任还不算太大。”
他将目光一移,这才注意到另外三人,脸色顿时又变得严厉起来,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下寻衅闹事?”
哪知眼前三人比那些道士还要无礼,只一个黄衣大汉冲他咧嘴一笑,其余两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严皓见状大怒,心中寻思道:那些道士既已走脱,这三人就万万不能放过了,好歹要捉几个回去,也好对上头有个交待。这几人只那黄衣大汉长得孔武有力,另两人一副文弱书生的样貌,应该不难抓捕。当下大声道:“将这几个目无王法的劣徒给我抓了回去。”
严皓手下的士兵被青木道长一人击败,正在心中郁闷,这时听到长官吩咐,登时又精神了起来,呼啦啦一片涌了上去,恶狠狠地扑向对面三人。
那蓝衫青年见到这许多人冲上来,嘴角泛起一折弯弧,呵呵笑道:“铜虎,交给你了。”
黄衣大汉应了一声,向前大跨一步,眼中满是兴奋的神采。
站在两人身后的灰衫青年突然睁开眼睛,轻轻说了一声:“这些人是萧国的官差,不要多惹事端。”
那大汉身子微微一震,点了点头,手上的劲力顿时散去许多,面向人群随意一挥。只听‘叮叮铛铛’一阵脆响,那些官兵手中的刀剑尽皆损毁,只剩一半捏在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