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依旧灯火通明。
凉宫青在昨天吃过的摊位附近巡弋,他倒没有刻意去找什么,只是极平常的散步。
人声嘈杂,却偏偏,每个人声音都并不高,仿佛都是情人在耳边低语,母亲在身旁温柔叮嘱。
凉宫青知道这是设置完站街忍者的副作用——耳聪目明,感知远超常人。
他并没有想要把站街忍者取消掉,把自己变回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的想法——一点都没有!
在木叶村已经两次遇险,凉宫青此时知道自己在村里肯定不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但他还是不愿意将自己的生命安全交诸旁人之手。
世界上到处是意外,自己也不可能每次都幸运的遇到有理智的人。
还是掌握一些自保的能力比较好。
第二遍的游荡,凉宫青咂咂嘴。
一眼扫过去满地都是小萝莉,可惜凉宫青对于萝莉无感。
他冷酷地转身,在买面具的小摊子上拿了一只紫色的狸猫面具。
今天上午时候路过的那个训练场不错,安静,没有什么人,正适合一个人独处,仔细想一想未来的人生规划。
小摊的摊主说这只做工格外精致的面具要两千円,稍微贵了一些。
没关系,凉宫青身上有钱。
有钱就花,这就是我的忍道!
买下了面具,凉宫青急迫地去训练场,想要好好的静静,思考人生。
我们知道,思考人生是大事,是耽误不得的,所以凉宫青的急迫是可以理解的。
昏黄的路灯照亮黑暗,给人以昏暗的视觉,凉宫青倒也不像一般的小孩子,他不怕黑,径直来到训练场。
果然如同猜测的那样,训练场没有人。
凉宫青拎着面具,站在木桩旁思考了好一会。
他随手将面具挂在木桩上,继续思考人生。
这时候一对依偎在一起的男女以蜗牛挪动一样的速度从最外的路灯处向训练场内挪动。
凉宫青下意识想要上前,但是看清楚狗男女一米六七的身高,抱在一起以脸相对的难看姿势,凉宫青撇撇嘴,不动声色地后退,将身形引入头顶的灯照不到的黑暗之中。
狗男女以为四下无人,便放肆起来,竟然做到了真的旁若无人,女人野性上头、酒意冲脑,一把将男人推倒在地上,自己跨坐在男人的腹部,以手挑衅。
男人自然不甘示弱,双手前推,看那抓取的姿势,想来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气氛渐渐橘了起来,男女一片胶着。
女人开始撕扯男人的衣服。
没有深仇大恨。是不会如此粗鲁的!
差不多了吧?凉宫青踮着脚望。
男人外衣已除,内里的短袖半褪。
女人开始解自己的忍者马甲。看来是打架打热了,脱掉一些比较好使劲。
脱衣服时脸向上仰,凉宫青借着灯光,觑着了那女人的正脸。
似乎,有点眼熟啊……
凉宫青歪着头想了想。
哦,想起来了,是前天上午遇到的那位身材很好的小姐姐啊。
还真巧!
凉宫青嘴角掀起笑意。
“当啷。”
“当啷。”
两声金属落地的碰撞声。
凉宫青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出去搅局。
毕竟已经搅过人家一次了……等一下……
两声相似的金属落地的撞击声?
凉宫青聪明的脑瓜想了好半天,觉得既然声音是相似的,那么落地的东西也应该是一样的……吧……
他垫高了脚,灯光下,两个护额歪歪斜斜地散落,金属面反射着灯光。
哦,是两个护额啊。
凉宫青撇撇嘴,还以为是钱呢。
原来只不过是区区的两个不值钱的护额……
区区两个……
护额?
两个?
凉宫青顿时觉得错误不能继续下去。
“咳。”他重重的咳嗽,希望那对男女听到。
“停!”女人动作顿住,如同按下了暂停键的电影女主角。
男人有些着急,这箭在弦上的,你喊停?神经病啊?
“干什么?”男人的声音里有着疑惑与愠怒。
“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女人问道。
“庆典嘛,人多一点,指不定什么声音传到这里了呢,疑神疑鬼的,别墨迹了,快点,我这急着呢!”男人催促。
“可是我刚才听见似乎是有人在咳嗽……”女人似乎有心理阴影,没有什么安全感,迟迟不肯动作。
“啧。”男人恼极了:“你是不是玩我?”
凉宫青理解男人的怒火。
易地而处,他肯定也会是这般的想法,所以他能理解。
但是理解并不代表宽恕,更不意味着就此放过!
理解的意义在于,我会给予你心理上的同情,和行动上的“速死”,让你不再受折磨!
“咳咳咳咳咳咳咳。”于是他做出很辛苦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嗽一声胜似一声辛苦,声音高低不同,足以表现一个烟瘾患者喉头一痒,肺部如同猫抓的不适感。
这时候他只欠一口痰!
男人的怒意消失了。
他推开身上的女人,低声喝道:“快点穿衣服,离开这里。”
女人一言不发,她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在地上拾捡衣服穿。
幸而,两人衣衫尚未除尽,更没有真个及剑及履。
大错尚未铸成!
两人穿戴完毕,洗心革面,一前一后,和平地离开,看样子已然是幡然悔悟。
“对不住!”男人高声道歉。
暗处凉宫青十分欣慰。
更暗处,两名暗部忍者无言以对。
简直想骂娘!
更暗一些,根部的两名忍者在黑暗中对视一眼。
黑暗中,理所当然什么也没能从眼神中交流到。
但是大家此刻的心情应该是一致的!
成功阻止了别人犯错的凉宫青心情大好,也不管挂在木桩上的面具,如来时一样没有犹豫的离开。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区区两千円的面具,怎么能滞留视金钱如粪土的冷酷孩子回家的脚步?
天空绽开花火。①
“还能和你看、多少次同样的烟火?笑脸下,我又能做什么呢?受伤和喜悦的事,反复的海浪,焦躁。最终列车鸣起,无数次,喊出你的名字……”冷酷的孩子唱着记忆中喜欢的歌回家。
歌的名字很应景,叫做打上花火。
……
花火躺在被窝里,纯白的眼睛盯着天花板。
白眼在运使查克拉的开启状态下,可以视使用者的心意,看透不同程度的阻拦物。
花火躺在被窝里,望着天上绽放的花火,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