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动作一顿。

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青国来的世子。

“带回自己的弟弟？”苍聿薄唇微挑，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不可思议，“姬风扬，你莫不是忘了，他是朕的人。”

姬风扬抿唇。

他想说，姬无双不是谁的人，他是青国郡王之子，是他姬风扬的弟弟。

可是他心里很清楚，无双进了苍月皇宫，甚至是已经入了帝王后宫。

在所有人眼中，无双已经成了皇上的人——就算是西凉给青国撑腰，打算要回无双，也占不住理儿。

因为两年前无双是从战场上被带回来的，他是战魔将军的俘虏，若非战魔将军要把他献给皇上，当初在战场上就可以把他杀了。

姬风扬应该感谢战魔将军手下留情。

而且，如果皇帝不同意，就算姬风拥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也断然不可能从苍月带走无双。

所以他只能谦卑地跟苍月皇帝谈条件——或者可以说，单方面地接受对方即将提出的条件。

沉默了片刻，姬风扬低头道：“小臣知道。”

顿了一下，他道：“小臣愿意为无双的自由付出任何代价，请皇上恩准他回青国。”

“付出任何代价？”苍聿淡笑，矜贵俊美的容颜波澜不惊，“既然你如此在乎他，那么朕也不跟你废话。”

漫不经心地抬眸，他道：“想要带走姬无双，拿青国来换。”

姬风扬一震。

猝然抬眸，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苍聿：“皇上？”

“你没有听错，朕也没有说错。”苍聿淡道，“青国大王子已成了废人一个，小王子昏庸无能，不是当国君的料，这是你的机会。”

姬风扬沉默地抿紧了唇，不发一语。

“你们父子在青国的处境，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朕不必多说。”苍聿语气淡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仪，“要想让姬无双安然回到青国，唯一的条件就是——“

唇角微挑，苍聿语气越发淡定，“你，姬风扬，以青国王的身份，拱手送上青国江山。”

姬风扬脸色倏变，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这话里的意思是……让他谋反？

大王子已成了废人。

小王子昏庸无能，只知纵情声色，根本做不了国君。

姬风扬和他的父亲在青国的处境确实不怎么好下，深受国君猜忌防备——若非如此，他怎么可能连寻找自己的亲弟弟，都得小心谨慎，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因为无双的事情，姬风扬从两年前就对青国国君生出了芥蒂，甚至对青国朝廷的忠诚……也慢慢没那么深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想过要密谋造反，推翻当今王上……

“姬世子远道而来，也算是苍月贵客，可以在朕的宫里先住下。”苍聿漫不经心地开口，“朕提出的条件，世子可以慢慢考虑，不必急着给朕答案。”

姬风扬微默，随即道：“皇上是否可以换一个条件？”

苍聿淡笑：“天子一言九鼎，朕说出去的话，寻常不会反口。”

姬风扬顿时无话可说。

——

今天去逛街了，给长辈小孩都买了冬季的棉服。

让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