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三皇五帝,
功名夏候商周,
五霸七雄闹春秋,
顷刻兴亡过手。
青史几行名姓,
北邙无数荒丘,
前人播种后人收,
说甚龙争虎斗。
滔滔千古,缕缕河山,又有几人可留姓名?
说过了人生百态,再说那鹿邑青丘之狐,说那不伦的人妖之恋。
鹿邑,千古之城。整座大陆征战之前,鹿邑前有黑风堂,后有青丘狐,危机四伏。
月黑风高,鹿邑城外。
一众刺客拦住了手持婴儿的青年。
青年拔剑应战,转眼之间,已交手十余招。青年似乎颇为顾忌怀中包裹,攻守之间,大受限制。二十招过去,黑衣人中有二人受伤,但青年也已三处受创,鲜血汨汨而出,已难久持。
眼见青年已渐渐不支,就在此时,其中一名黑衣人如鬼魅般贴近青年身旁,一把夺过包裹,施展轻功,急速从众人头上掠过。众人一起惊呼,待得反应过来,黑衣人已去远了。
黑夜的远处,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久久回荡。
谁也不会想到,发生在鹿邑间的这场伏击,改变了整个武林。”
……
客栈内老者喝了口水,一扇一桌,一扶尺而已。
客栈沉寂了一会,仿佛被故事所吸引,融入了故事当中,被书生的故事深深感动,既有对书生的敬佩,更多的是还有对人妖相恋的向往。
谁都没有注意到客栈不起眼的角落,一个年过四十双鬓发白的男子用手紧紧抱住一条黄狗。
肩微颤,泪无声。
此刻阴暗潮湿地牢之中年过半甲的女子看了看仅剩一缕阳光的地牢窗户,呆呆地,突然她笑了一下说道:“我想你了。”
紧接着用双手猛插自己的双眼。
泪化成血。
“我弄瞎我的眼,只为记下你最后的容颜。”
分不清是血还是泪,血和泪混杂在空气之中。
有情之人。
……
太白湖边,有一位年芳十八的惊若天人女孩正在呆呆的向湖边扔石子,她想起了与他初次想见的场景。
“喂白泽这是谁啊?”
“是我仆……普通朋友。”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这是那个孤儿吧,我记得听老人说过,那年冬天,雪下的可真够大呢。”年仅十岁的谢道弘泪水在眼里打转。
这是白泽人生中第一次与别人打架,尽管最后被打的鼻破血流,却依然撑着笑着用颤巍巍对手挑弄着精致的小脸庞:“乖,别哭,给小爷我笑一个。”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想到这谢道弘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然后脸红的跟苹果一样。
她只得像湖边更卖力的扔石子,一边说道:“打死你,哼,臭坏蛋。”
石子扔进深不见底的湖里没有起多大的波澜,正如他们之间的感情,平静而深远。
“来,小妞,给爷笑个”就在这是一个谢道弘现在最不想听到声音传入她的耳边,她尴尬的转头,下一秒让她愕然了。
满身是血的白泽出现在她的面前,与其说站着,不如说是白泽爬这过来的,一道长长的血痕在白泽爬过的地面上出现。
“我怕会突然想起你,怕想你就找你,怕找你你不会回应我。怕搁着好几天你才会回应。我怕就算回了也只是简单的几句敷衍。怕自己因为受不了你这样而难受事到如今。我还是喜欢你,但你别怕我不会找你了。”
白泽似乎有些满意地说完这句划,说罢,便倒了下去。胸后是一柄插满毒药的刀。
相同的场景,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的哭喊出来。
如同当年他曾站在济安最高处太子灵踪塔上对着济安说:“谢道弘,我喜欢你你你……”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中。
“你不要死,你可千万不要死,你还欠我许多吃的,棒棒糖还有……只要你活着,我以后都不会再要了……”紧接着发现没有人任何动静,便又大哭了起来。
“真……真的”一声微弱的声音传来对谢道弘来说仿佛是之音。“来……来给爷笑个,你……你看看你……在……在哭可就……可就不好看了……”
……
“想走?晚了。”
白泽和他二人紧张起来如同在弦上的弓,一触即发。
“啪啪啪”一阵阵清脆掌声回档在内楼之上,齐敬轩站在白泽面前用手指在后面偷偷摆了个三,三品宗师。
“我还没活够呢,我家里的丫鬟谢道弘还等着我,现在她在哪儿呢,对应该是在太白湖吧,她有事没事就往哪跑……”面对一位三品,白泽看似已经放弃了抵抗,但他的大脑飞快地转着,齐敬轩早已是三品锻体,而自己看似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面对当前一身黑衣的黑衣人,齐敬轩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背上的佩剑拔剑而起,直刺黑衣人。黑衣人似乎有些以外,他还没有把话说完,就已经被别人动了手。他一个低头加上扫荡腿,齐敬轩拔地而起,飞跃在空中,向下猛刺。
血流了出来,黑衣人见状十分恼火,看到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人便冲了上去,双手背后。
飞剑而来,刺穿两人胸膛——黑衣人和白泽,飞剑主人——齐敬轩。
白泽替弟媳挡了一剑他觉得理所当然,那一年如果没有齐敬轩,就没有现在活着的白泽了。白泽眼眶有些模糊,黑衣人也没有料到齐敬轩会不顾他人死活出剑,自己一个三品宗师被三个孩子耍的团团转,有些恼火,不过受了伤也只能逃跑。当即扔下一颗烟雾丸,消失在三人眼中。
“喂齐小子,我是不是要死了。”
“闭嘴,你多说一句话,就会死的更快。”
“呜呜呜敬轩你快救救他,要不是白泽公子,我有可能已经死了”旁边呆滞的封霜早已哭成了泪人。
“你这件事做的不错,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咳咳,那……那当然我……我可是……”
“别说话,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痛。”
只听撕拉一声,飞剑被拔出胸膛。青衣变血衣。
“咳咳……你……你看我,是…是不是很…很帅?”
“闭嘴。”
笑脸依旧,只不过多了一道道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