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拉扯的时候,外面太监高声叫着:“皇上上朝了。”
“走,跟我去见皇上。”胡政尧咬咬牙。
傅遥自然要去见皇上的,但自己去和被人揪着脖领子去是两回事。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意思跟他撕打。
胡政尧也是有名的惫赖货,论起赖的程度在京城她排第一,胡政尧就绝对称得上第二,两人真要打起来,恐怕就成了逊国第一笑话了。顾全着以后还得有脸活下去,只能被他揪着上殿去,心里暗暗叹息,最近这倒什么霉了,她想躲事,怎么事都找上身来了?
上了金銮殿,胡政尧跪身叩拜,“启禀皇上,臣要参奏应天府尹傅遥。”
傅遥被他揪着,只能跟着跪下,轻轻叹息,这下小皇帝肯定心里舒服了,有人替他报仇了啊。
赟启扫了一眼他抓在傅遥脖子上的手,果然心里很是痛快,还没见过她这么狼狈的时候呢。
他低喝一声,“金殿之上还敢撕打,你等可懂礼数?”
胡政尧撒开手,磕头如捣蒜,“皇上为臣做主啊,臣要告傅遥欺凌女子,意图奸污幼女,还请皇上为微臣主持公道。”
“还有这等事?”赟启顿觉兴奋起来,语气里酸不唧唧的味儿,“傅大人还真是少年**啊。”
他颇含意味儿的眼神,让傅遥很觉大汗,慌忙道:“皇上,臣实属冤枉,臣从没进过胡府,更不知道胡小姐长什么样,如何欺辱于她?”
“皇上,是她胡说,臣明明看见了,府里的下人也看得一清二楚,那人就是傅遥。微臣的女儿花朵一般的人儿,若不是出了如此委屈的事,又怎么可能张扬出来?女儿一心寻死,昨晚上吊被人救下来,现在还昏迷不醒呢……求皇上一定要给臣做主啊。”
胡政尧越说越伤心,不禁老泪纵横,他频频磕头,额头起了老大一个包,那模样一点不像作假。
傅遥心中奇怪,她与胡政尧素无仇怨,看起来不像是要陷害她。皇上就算对她不喜,也不可能布下这样的的局。
难道昨晚她真的跑到胡府去了?
这不可能啊,她没梦游症,也不会轻功。或者……是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
心中暗道糟糕,若真是那人和自己相像,以至于被人误认,那可就麻烦了。
赟启环视一眼殿中官员,“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越到这时候越看出人缘的好坏来了,御史李源奏道:“臣以为此事与傅大人脱不开干系,前些时日他还因在春香阁吃花酒被重罚,这样一个流连花丛的人,未必做不出此等**妇女之事。”
“臣附议。”
“臣附议。”
一下子三四个大臣都参奏于她,傅遥心中暗叹,这都是她得罪的人太多了,上回放蛇吓唬这帮御史,也难怪出了这样的事都落井下石了。
付云峰还算厚道,奏道:“皇上,臣觉傅大人不会做出此等龌龊之事,她一向不怎么近女色的,不然也不会过了弱冠之年还未成亲。”
胡政尧冷笑,“大人这么说也不对吧,就因为未成亲,才会精力无处发泄,若不是臣碰巧看见淫贼的真容,还不知道傅大人会行如此龌龊之事。”
“夜晚灯黑,或者所看有误。”
“我没看清,难道阖府上下全是瞎子吗?”
两人争论不休,赟启不由轻叹一声,“众位爱卿对傅大人清白争执不下,这倒让朕不知如何是好了。”
傅遥心道,也难怪皇上都不信,昨天和贵妃勾/搭的情信刚被发现,现在又出了这这档子事,连她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情操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