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冰玉跑出几百米,忽然看见前面墙根底下停着辆马车,一只手从掀起的车帘中不停地挥着,随后一个脑袋探出来,对他露齿一笑。
“快上车。”
是高云,他心中一喜,慌忙跳上马车。
马车嘚嘚跑起来,高云一边抖着缰绳,一边笑道:“车里有一套女装,你赶紧换上吧,若碰见侍卫就不好了。”
魏冰玉捏起车上一套红色女装,嫌弃地撇了撇嘴,“这是谁的主意?”
“是傅大人,她一到宫苑,就跟说我叫我准备一辆马车,还把这套衣服交给我,让我等着你。”
魏冰玉一怔,傅遥还真是未卜先知,她怎么知道今天晚上会出事?
傅遥自然不知道今晚会出事,她又不是神仙。但是她知道魏冰玉绝不能在留在京里,他就像一包土炸药,谁也不知什么时候会炸开。
这次皇上突然发神经叫他们出来玩,是一次机会,所以在来的路上她就一直琢磨着怎么把魏冰玉弄走,也因为这样才让高云在宫苑外等着。
她本来想实在不行把人敲昏了抬出去,而现在看来,还真是省了她的劲儿了。
魏冰玉哪知道有这样的前因,还以为傅遥什么都预测到了,更是打心眼里佩服她。这一次要不是傅遥,他恐怕就真的被处死了。
敢谋杀公主,就算他是驸马也不会被原谅。
高云叹口气,“你也真是的,放着好好的驸马不当,偏要搞出事来,你说吧,现在想去哪儿?”
魏冰玉神色凄然,他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不会真的杀了公主,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对公主也是有几分真情意的。这一次他恐怕要愧对祖宗,他们家的仇,是注定再也报不了了。
高云不用回头就知道他脸上什么表情,魏冰玉的身份他早就知情,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又有什么能瞒得过他?
他笑道:“傅大人说你如果难过,有一句话让我跟你说。”
“什么话?”
“她说,你其实也算报了仇了,你yin了皇家的女儿,占尽了皇家的便宜,怎么来说也算对祖宗有交待了。”他说着,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魏冰玉真想一头撞死了,这是想让他羞愧致死吗?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这个傅遥,还真……真够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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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傅遥正跪在赟启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她不断忏悔自己的罪行,没为皇上分忧简直就是她罪大恶极。
赟启脸色铁青着,折腾了这一个晚上,竟然没抓到一个书生,这帮子侍卫简直就是吃白饭的。
他怒视着童河,“你说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就抓不到人吗?”
童河低垂头,“是微臣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