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遥摆摆手,“没事,还撑得住。”
马如云在后面,喝一声:“雨嵘,还不送大人上车。”
“是。”那声音低低回着,随后小心翼翼的把傅遥架上车。
傅遥以为是马如云派人送她,也没在意,抬头瞧了一眼,只觉那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子。他似是有一头黑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
此时朱唇轻抿,望着她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真是好一副娇美容颜。
傅遥看得一呆,暗道,马如云到底从哪儿找来这样一个人,这样的人做侍从,还真是可惜了的。
被人靠这么近,她有些不习惯,微微推开他,“我自己就好。”
那男子甚是听从,吟吟笑着,“大人慢行。”然后撒开手,任她自己爬进车里。
傅遥身子晃悠着上了车,一脚不稳栽进里面,头磕在车板发出“咚”的声音。车厢里铺满了各种软垫,摔一下也无大碍。微抬起头,看那男子低低笑着的模样,忽然觉得纳闷,她怎么感觉他刚才是故意的?
马车急促地奔在街上,傅遥这些年东奔西跑肠胃一直不大好,车身一晃悠,吃进胃里的那些美食,便开始造反了,她招招手唤那男子,“你坐过来些。”
那男子移过来一点,“大人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没有。”傅遥张了张嘴,随后嘴张的越大,“就是想送你点东西……”
话音未落,她已经吐了出来,整个呕在他身上,倒是一点没糟蹋。
那男子嫌恶的抻着衣襟,发出杀人般的尖叫,那叫声在夜色中传得格外悠远。
傅遥躺在坐榻上微喘起来,果然还是吐出来好些,至为什么要吐在他身上,或者可以解释为她不想弄脏人家的马车。
实在困乏了,也懒得再听他的尖叫声,身子扑在软垫上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男子愤恨的脱了衣服,掀了车帘扔出去,一脸嫌恶之色,这么污秽的东西,白白糟蹋了他一身华服。
再转头看傅遥,早就趴在那儿,睡的跟死猪一样。他不由咬咬牙,要不是,要不是那个人……他怎么会在这儿受罪?这个该死的痞/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马车停在行辕大门前,傅遥深夜未归,早把人等急了,石榴出来看过七八回,都没瞧见人影,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她几次到杜平月面前,叫嚷着让他把大人救回来。
杜平月并不理会,现在傅遥身份特殊,别人捧她尚且不及,又怎么会害她性命?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不时的像门口望望,有人看过来,又装作没事人似地走开。
也就在这个时候,傅遥到了。
马车停在府门前,石榴是第一个冲过去的,她掀开车帘,随后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幕给震惊了。
傅遥趴在车上,一副刚办完事的虚脱样,在她身前坐着一个漂亮的有些妖治的男子,外衫尽褪,只着一件里衣,衣襟半敞着,露出白皙分明的锁骨,和一大片雪凝般的肌肤。
石榴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口水,此情此景是多么香艳迤俪,多么让人浮想联翩啊。
她慌忙放下车帘,惊叫着转身就跑,。杜平月和杜怀听到她见鬼似地吼叫声,匆匆跑过来。
两人到了门口,只见一个几乎半裸的男子抱着傅遥从车上走下来。傅遥恬静地睡着,头靠在那男子肩头,几缕碎发遮在脸上,遮住她大半个容颜,看不清她此刻的面容,但香甜的睡姿却让人很觉得刺眼。
杜平月几乎是一个箭步冲过去,从那男子手中抢过傅遥,沉声喝问:“你是谁?为什么抱着她?”
那男子撩了撩头发,做出一个极的姿态,“我是谁?说出来吓死你,我是傅大人的心尖尖上的人。”
一语既出,果然是吓死一帮人。
杜怀抽了抽嘴角,颇为感慨道:“往常咱们爷也就在外面勾搭个男人,这回倒好,都领家里来了。”
石榴亦感叹,“这下海棠的眼泪可要流成河了。”海棠可是最喜欢傅遥的,谁想这家伙居然喜欢上男人了。
杜平月抱着傅遥,真想干脆掐死她得了,他说打扮的那么漂亮去干什么,原来是勾引小白脸去了,在外面吃干抹净了还带回来,当他是死人吗?
他一脸的怨气活似个嫉妒心重的妒夫,看着傅遥睡的香甜的脸,怕真忍不住会掐死她,便顺手扔给了石榴,“赶紧把这头猪弄进去。”
石榴只好接住了,连拖带拽的把她弄进屋里,然后重重摔在床上。(未完待续……)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