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她盛了一碗饭陪他一起吃,易春风吃了几筷约是半饱便停了筷不吃了,他一直盯着她,细长的眼睛在微笑,那柔和的目光像星光一样清澈,纯洁。
傅遥咬着筷头,疑惑地看着他,“你在看什么?”
他笑笑,“你的嘴唇怎么了?”
傅遥伸手摸了摸,有些火辣辣的疼,她知道这是被杜平月给亲出来的。但这会儿可不敢这么说,只能想一个合适的理由。
她道:“吹火吹的,那柴火怎么也点不着,害得我吹了半天,嘴都肿了。”
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脸红,唇与唇的相碰和唇与竹筒的相碰,所造成的效果能一样吗?
易东风却似乎没感觉出异常,他突然扶着桌子站起来,到对面的柜子拿出一个白瓷盒子。
“这是冰蟾做成的药膏,治疗外伤最好。”手指轻轻挖了一些要涂在她唇上,傅遥不想被他碰,偏着脸躲开了。
易东风微微一怔,面上浮起一丝失望,似轻叹道:“果然还是你自己做好些。”
傅遥垂着头,低声道:“我只是不惯这样而已。”
易东风放下药盒,幽幽道:“我从小就体弱多病,与兄弟也不亲密,父亲待我也一般,母亲过世的早,只有奶奶略微偏爱一点。我是在奶奶身边长大的……”
傅遥微觉诧异,他这时候怎么跟自己说起来这些隐秘事?他若不说,她还不知道府里的大夫人不是他母亲呢。也难为他拖着虚弱的身体,在这样勾心斗角的地方长了这么大。
易东风望着她,眼神有些飘忽,“我小时候就总想离开这座宅子,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何,可是碍于身体不好,又有族规约束,一直到现在都没离开过这宅子半步。你说说看,外面的世界如何?是不是很多姿多彩,美好无限呢?”
他的表情是那么纯真,眼神中满满的是期望,那如梦幻般低低诉说着,让人不免心生同情。
傅遥忍不住低叹道:“其实外面的世界有时候美好,有时候却又凶险万分,有很多坏人,有很多人想算计你,想杀你,或者因为你的身份地位想巴结你,总归是不能事事如意。这个世上有许多事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有时候不去碰触也是一种幸福。”
他垂首,眼睫毛忽闪着,声音微颤,“你这样认为吗?”
傅遥点点头,虽然被关起来很痛苦,但出去面对瞬息万变的世界,有时也是一种痛苦。就像她,现在沦落到欺骗别人感情的程度,让她觉得很不齿,甚至打心眼里对他感到愧疚。不知道在拆穿这一切时,他柔弱的内心究竟能不能承受?
两人吃完饭,她收拾了碗筷,正要出去,易东风突然道:“去叫春香进来吧,我要吃药了。”
“是。”傅遥转身出去,最近他吃药的次数似乎多起来,是病又重了吗?
她也不知道春香被杜怀弄到哪儿去了,问了杜怀,他先是迟疑着不肯说,被她逼问了几句,才伸手指指自己房间。
傅遥暗道,这小子也是,以为把人锁在自己房里就不会被告状了吗?就怕过会儿春香见了易东风,头一句就先泄了他的底。
推开房门,一眼看见的躺在床上的春香,她身上一丝不挂的,也难为杜怀说她不敢动,这么身不着寸缕的果然不敢动。
她走过去,把杜怀拿的衣服扔给她,“起来吧,该给公子熬药了。”
杜怀点的睡穴早就解了,春香这会儿是清醒的,起来穿着衣服,恨声道:“你们这么对我,我要告诉公子。”
“你不敢的。”杜怀转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换上了衣服,一身男装的他看起来俊帅无比。
他微微笑着,唇边起了一个小酒窝,既可爱又迷人。
“你,你是男人。”春香惊叫着,想着自己此时还赤身露体,不由面颊绯红。
她还是个未嫁的姑娘,没想到被一个男人给看光了。就连她的衣服,也是他剥下来的吗?
裹着被子缩在一角,惊声道:“你,你还对我做了什么?”
“男人对女人还能做什么?”杜怀吟吟笑着,极暧/昧的语调道:“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只要你肯听话,以后我自会娶你。嫁给我,怎么也比嫁给那个病怏怏的男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