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些人相助,惠郡王自然能在最短的时间控制皇宫。而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赟启不想让人占了皇宫,若然他们拿到玉玺,占据宫中,就算他复活,皇位也未必要的回来了。
让惠郡王先出手,既可以逼出幕后之人,又能保住他的皇位,真真是一举两得。当然,赟启此举也是冒了很大风险的,这个人选并不好定,一旦选错了人,无异于引狼入室。而选中惠郡王,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淡泊名利,不理世事,对皇位也不在乎。
傅遥听完一阵唏嘘,皇上真是心机深厚,以一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也难怪易东风会这么气愤了。这些人如没头苍蝇一般摸不着门道,他们斗不下惠郡王,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也因为此,京城闹的动静才没这么大,否则这会儿早就血流成河了。
她问道:“皇上现在在哪儿?”
“应该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吧。”他摸摸两撇胡子,“其实本王也不知道在哪儿,皇上做事一向谨慎,不会轻易泄露自己的行踪的。”
“那王爷找我,又要我做什么?”
惠郡王长叹一声,“实话跟你说了,本王也没想到事情会到这个地步,明天就是皇上下葬的日子,到底要不要盖棺,下一步该怎么办,本王一点主意都没有。”
一旦皇上下了葬,不是真死,也要真死了,这就叫做生米做成熟饭,一个已死的皇帝,要想夺权根本是不可能的。此时不知有多少人在找皇上,又有多少人想让他假死变真死。
“皇上呢?皇上的意思呢?”
他幽幽道:“就是找不到皇上本王才来找的你的,到底怎么样?你赶紧给拿个主意吧。”
傅遥咧嘴,这种事又岂是她能拿主意的?
见她不说话,惠郡王在旁边一个劲儿催,“你快点,时间不多了,本王要赶紧回宫。”
丫了个呸的,这是我该管的事吗?心里暗骂,却无可奈何,她想了想道:“皇上既然什么都不说,那就照着原定计划做吧,照常下葬,照常出殡。”
惠郡王立刻道:“这可是你说的。”
傅遥好险没喷了血,合着他出来这趟,就是为了把罪名推到她身上吗?一旦出了什么事,他也会说是她的主意,与他无关。这老奸巨猾的,还真会翟清干系了。
惠郡王得意洋洋的走了,留下她灰溜溜的钻回府里。
回到府里,杜怀已经回来了,瞧见她从外面进来,问道:“这晚上你又去哪儿了?”
傅遥叹气:“见了一个闹心的人。”
“谁啊?”
她把惠郡王来的事说了,杜怀不由咧起嘴来,“你还真是招惹是非的命。”
傅遥苦笑起来,人在家中坐,麻烦天上降,可能说的就是她吧。
杜怀问:“打算怎么办?明天的事不理了吗?”
“先瞧瞧再说吧。”她坐下来,“那个吴明远,你查到什么了?”
“吴明远有名有姓,在吏部有名册可寻倒不难查。不过说起来这吴明远身份还真不一般,他是定远公的孙子,那吴家可以说是一门忠烈,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和那个组织搅在一起的。”
定远公是朝廷功臣之一,爱这样的门第可以说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又怎么会帮着乱臣谋权篡位?老国公知道这事吗?
朝廷的侯爷,侍郎的儿子,皇商的易家,现在又有国公的孙子,这个组织还都是非富即贵,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一个个吃太饱撑的,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非要在国家闹出点大动作。
被赟启摆了一道,他们多半是不甘心的,明日怕是有一场好战。这些人祸国殃民存心不良,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叫他们占了上风,她只能尽自己所能,多做些准备了。
叫丫鬟端上饭菜,匆忙扒拉几口,对杜怀道:“今晚跟我去个地方吧。”
“你要去哪儿?”
“叫上高宝和王冲,咱们今晚要对付一个人。”
他挑眉,“吴明远?”
她笑,“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