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震耳欲聋的声响乃是石盒破碎声音,那石盒破碎之后,从这走出一位道人,此人丰姿清秀,相貌稀奇,身着宽袍大袖,脚踏帆布草履,一副飘飘然出世之表,道教风味异常。
咋一看,此人很是正常,但是若仔细的打量瞧瞧,就会发现这个身影竟然没有影子,乃是一个魂魄,还是个残魂。
此人已被封印在这石盒之中不知道多少年,每日每时每刻都要承受着焚魂炼魄的折磨,他的魂魄已经被焚炼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缕执念不肯散去,也正是这一缕撑起了这最后的一丝魂魄不再消散,哪怕这焚魂之阵再猛再厉害,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效果不断减弱,如今其基本上是寿终正寝了,要不然哪能让这几个你娃子这么轻易的就给破了。
这个影子乃是一缕由执念撑起来的残魂,记忆已经混乱,精神已经分裂,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不知道很多很多的东西,因此才会这把大呼小叫。
丁楠几人又回到了之前石盒的地方,无不吃惊的看着这个魂魄,一时间不敢妄动。见这个人影没有妄动,丁楠不知所以,只能强忍着小心行礼道:“前辈在上,晚辈给你稽首了。”
见这道人不理不睬,丁楠只得再次行礼道:“不才丁楠,失礼了,正是我们这群人将前辈从封印石盒里面解救出来,不知前辈姓名道号如何称呼?是哪座洞府的修士?”
那婉君见那道人依旧不言不语,也行礼道:“今日能够尽到一点儿绵薄之力助前辈脱困,晚辈不慎荣幸,今日能够一睹尊严,真是三生有幸,晚辈就不在打扰,告辞了。”
丁楠一伙人之所以恭恭敬敬乃是因为这个身影给她们的压迫实在是太强了,面对着他,一股渺小的感觉油然而生,好像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头洪荒巨兽,随随便便就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丁楠几人战战兢兢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那道身影突然开口了:“对呀,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我来自哪里,你们知不知道。”
他的声音一出,丁楠犹如置身狂风巨浪,被震的口吐鲜血,难受不已,另外几个法力稍微体下一点的人更是被震得七窍流血,倒地不起。
“还请前辈手下留情,收了法力,我等道行微末,经受不起前辈这般折腾。”丁楠强忍着痛苦哀求道。
那声音置若罔闻,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自言自语的说到:“对了,我记起来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是要先夺舍的,不然这缕魂魄将是无根之水。”
随即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几个人,听闻他这话,再加上那冷漠的眼光,丁楠一伙吓得魂飞魄散,暗叫不好,可是这声音的气场太强了,仿佛有一种魔力,蛊惑着丁楠等人自愿的献身出来。
“哎,资质太差,太差了,这样的资质夺舍过来有什么用。”那道残魂声音一边打量着一边说到:“恩,这个女娃子的资质还点儿免免强强,但是还是太差劲。”
听闻他的话,丁楠等人大大的松了一口去,自己资质太差,那岂不是他就看不看不上眼,就不来夺舍了,可是接下来的已经话让丁楠如坠冰窟。
“这男娃子的资质,这资质......”那魂魄盯着丁楠打量了一番,眼睛里面露出了一种贪婪的精芒,竟然激动得魂魄险些不稳,扬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了这身体,我大道可期。”
随即身身形一闪,自己接隐没入丁楠的身体里面,丁楠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像自家的房子被强盗强行占据,然后把自己给撵了出来,丁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不受控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
随着身体的控制权慢慢被剥夺,丁楠的意识也慢慢的陷入了恍惚之中,黑暗不断的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想要呐喊,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来。
眼看着丁楠一动不动,周围几个女子回过神来,就要逃命,可是他们刚一行动,丁楠忽然打了个响子,随后那几个要逃跑的人便如同被施展了定时术一般,不能移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定在原定,什么都做不成,哪了都动不了,只有那晶莹剔透的泪水划过。还有一个胆子最小的女孩已经吓得小便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