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凯送完穆索儿,又去送金姨,原本金姨要做小客车回去的,在索儿坚持让石凯送金姨回去了!
回到家中穆索儿大声的说:“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她知道这个时间没有人,所以她才这样放肆的说,她把包放在了沙发上,准备去拿水喝。
“不是姓穆吗?什么时候姓胡了?”张睿哲笑着说。
看着眼前的张睿哲,穆索儿呆住了,不敢相信的,闭上眼睛又睁开兴奋的说:“张教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睿哲走到她面前,拍拍她的肩膀说:“怎么还叫张教官,不是应该叫哥哥吗?”他宠溺的看着穆索儿,本来想做火车回来的,但对索儿的思念,向来勤俭节约的张睿哲,马不停蹄的坐飞机回来的。
穆索儿一下子不顾男女授受不亲扑向张睿哲说:“我好想你啊!”一把用力的搂住他的腰。
“呃······”张睿哲吃痛的皱了下眉毛,他笑着说:“我觉得你现在热情多了呢!”
穆索儿赶紧松手,不好意思的说:“你不说是我哥哥嘛!妹妹抱抱哥哥有什么的,但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指了指门口的行李箱说:“比你早到十分钟而已!”
“我们这么心有灵犀,一起回家,张叔叔知道你回来吗?”穆索儿兴奋的拉过张睿哲坐在沙发上说。
“还不知道!”他一直盯着穆索儿看。
“你干嘛一直这样看我啊?”穆索儿心里直发毛。
这一转眼一年过去了,这个让他心动的姑娘,却变成了妹妹,现实剥夺了和她在一起的权利,而自己也没有守护她的机会和时间,而且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每天都是提着脑袋过日子,他是因为受伤了才休息的,在部队休息也是待着,他对她的思念太煎熬,他庆幸受伤,有这次机会回来看看她!
穆索儿推了推他说:“唉!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太想你了,丫头你变啊?”他看着索儿说。
穆索儿还没心没肺的说:“我也想你啊!好久没见到你了,你怎么又黑了,还有你脸怎么了!”
他的眼睛下面有一条五厘米左右的疤,还是夏天的时候执行任务,和匪徒搏斗的时候留下来的,他摸了摸脸说:“没事就是不小心刮的!”
穆索儿看着他,现在他又黑又瘦,眼下那道疤看着触目惊心,如果在近一点就会伤到眼睛,一个人改变与否就要看他的眼睛,而张睿哲的眼睛里犹如烈火,穆索儿小声的说:“你也变了?”
“我哪里变了?”张睿哲搂过穆索儿的肩膀说:“你倒是又漂亮了还长高了一点,但是觉得你又瘦了,你还是胖一点好。”他说完陷入了沉思。
看着他刚才冷漠不说话的样子,穆索儿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像以往认识的张教官,就如地狱修罗一样,眼睛里的煞气让人不敢直视,是什么改变了他,以前的张教官训练的时候虽然严厉,但绝对不是这般的凶狠。
而张睿哲在十几天前的行动中,久久没有缓过来,因为他失去了一个战友,他们为了救一个人质张睿哲把防弹衣脱下给那个小女孩,他的战友为了掩护他们离开时头部中枪,当场毙命!
张睿哲看着穆索儿时,就想起当天出任务前那个战友说的话。
“队长这次任务结束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休假了,我已经一年多没见到我的女朋友了,也一年多没有见到父母了,我女朋友刚上大学每天给我发信息说抱着手机睡觉!这次回去我就要带她好好玩玩,正好寒假带她出去旅行!队长你可不能食言啊,答应好给我们假期的不许耍赖!”这个战士家里也是东北的,离滨市不远在吉市,张睿哲包里有他带给女朋友的遗书和信物,他答应过他如果他不在亲手交给他女朋友。张睿哲也写了给穆索儿的遗书,当时也交托给他们。
穆索儿看着张睿哲眼睛里充满了哀思问道:“张教官?你怎么了?”
他赶紧收起思绪看着穆索儿说:“没事,没事我们去吃饭啊!”
“好啊!”听到吃穆索儿一下站起来。
张睿哲准备站起来的时候感觉情况不好,他手捂着小腹说:“看来我们要等一会出去了!”
穆索儿看他的脸色不好看焦急的说:“怎么了?”张睿哲捂着右侧小腹站起来,穆索儿赶紧扶着他,摊开他的手一看都是血。
吓得穆索儿脸色惨白惊慌的说:“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你去把医药箱拿来吧!”张睿哲轻松的说道。
穆索儿赶紧蹲下来,轻轻的翻开他的衣服,一看傻了眼,腰上缠着绷带血染红了一片,她差点吓得坐在地上,让睿哲扶了她一下说:“没事别担心,处理一下然后在去吃饭!”
穆索儿赶紧站起来,慌张的穿上衣服说:“不行快点去医院!”
因为他伤口一直没太长好,今天又坐飞机,刚才穆索儿又猛劲的扑了一下,伤口有点裂开了!
张睿哲笑着说不用,但是在穆索儿强烈要求下,两个人打车到了医院,在处理室的时候医生打开伤口面色突然凝重的说:“这是怎么受伤了!”伤口四周有腐肉,而且是简单缝合,现在血肉模糊的看不清。
“你这需要从新处理,有感染的迹象,有没有打破伤风的针,如果没有打需要及时打!”医生看着张睿哲,心存疑虑。
这个医生虽然没有处理过枪伤,但是他看出来这是枪伤,创伤面形成喇叭状皮肤组织有烧灼有溃烂,只是简单的缝合,这个必须要进一步处理,才能长好。
张睿哲看出医生的疑虑,看他的眼神以为自己是逃犯什么的,于是低声的说:“破伤风针已经打了,这是枪伤!”
医生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的承认于是说:“好现在我出去拿东西,你等一下我去拿东西,然后及时给你处理!”其实他是出去报警了,因为毕竟在这里真的没有见过枪伤的,多半是什么逃犯,张睿哲想叫住他但是说了他又不会信,这是他为什么不喜欢来医院的原因。
而一旁的穆索儿听的心惊胆战,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伤口,血肉模糊而且看上去很恶心,她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捂着嘴说:“张教官我去个卫生间。”然后就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