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自己房间,宫玺就不顾钟阿姨的抗议,马上将房门关上了。
她必须洗一个澡,将身体洗干净,将所有脏衣服都马上换下来洗掉,不然自己的身份就会马上被揭穿。
这时的宫玺已经很不舒服,可她还是一直强忍着。
当她洗完澡,将所有脏衣服都洗干净,换上一身装束后,宫玺已经完全失去力气,整个人倒在了床上,根本爬不起来。
宫玺每次来例假,都感觉特别不好,这次也不例外,不但肚子绞痛,还全身忽冷忽热,简直难受死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床上,捂住肚子,将自己身体尽量卷曲起来。
这样,她会感觉暖一些,没有那么疼。
突然间,外面响来了敲门声。
宫玺内心颤了颤。
现在的她,害怕任何人进来。
“谁啊?”
她用尽力气喊了一声。
“我。”
寒樾那沉厚磁性的声音传了进来。
宫玺马上说,“我睡了。晚安!”
“你刚才不是说不舒服吗?”
“现在没有不舒服了,我只是想睡觉。”
“是吗?那让我进来看一眼。”
男人很强势,根本没有等她拒绝,便已经自己打开了门,走了进来。
房间很黑。
宫玺本来已经将全部灯关上了。
寒樾正想打房里所有的灯,他手顿了一下,改为打开橘黄的壁灯。
灯光薰黄,少年可怜兮兮地卧躺在床上,宫玺侧颜那么苍白,连唇色都完全泛白,冷汗细细冒在额头上,捂住肚子,浑身都在微微发抖,连长长的眼睫毛都在颤抖,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那种活力灵动,却依然俊美精致得惊人。
寒樾一贯冰冷的面容,显得格外柔软,眼底透着担忧。
他一拐一拐走近宫玺,就这样坐在了她身旁,伸出左手捂了一下宫玺的头。
少年的额头正在发烫,不算是高烧,却的确是在低烧之中。
寒樾眉心拧紧了,心也仿佛一下被拧紧。
“宫玺,你发烧了。我叫医生过来。”
“不!”
宫玺正在极度不适中,只迷迷糊糊听到寒樾说到“医生”两个字,赶紧伸出手来捉住男人的手臂。
“哥,不用!我就是低烧,没那么严重。吃颗必理通就好。”
她是例假腹痛,现在要吃药又不被发现,也只能吃有镇痛退烧作用的药了。
寒樾却不允许,“你病成这样,又怎么可以只吃止痛药就了事。万一真有什么大病怎么办?”
宫玺又是一惊,一下就睁开了眼眸,病态疲惫地苦苦哀求寒樾。
“哥,真的不用!我偶尔就会这样发低烧,吃些东西吃些药,歇息一晚就好。如果你叫医生来,反而是折腾我,让我一整晚也不能睡过好觉。”
“……”
寒樾忧心地看着她。
面对宫玺那苦巴巴中透着宠物般萌动可怜的目光,一向指挥上千官兵都严正厉苛的寒上校,居然一下没辙了。
男人最终只叹息一口气,屈服地说。
“好吧,那我现在下去给你拿药和拿吃的。你等我一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