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牛顿使愣住了,他看了看于蓝冰的穿戴,再看看她身后的那辆吉普车,再看看自己的双脚,气焰顿使消失的无影无踪,倒呆在那里一时手足无措了。
于蓝冰道,今天就到这里了,你好自为之吧,还不快滚?
张大牛突然反应了过来,慌慌张张拎起那些包裹,一边向外走一边说,你、你们等着,算你们人多,算你们……
围观者突然发出一阵欢呼,张大牛领着他的人顿使低下了头,灰溜溜的从人群里挤出,一溜烟的跑掉了。
二丫娘脸色铁青,冷冷地说了一句道,以后再说吧,都散了吧,散了吧。
回去的路上,我跟于蓝冰说,感谢你为我解了围,让我出了这口恶气!关于你的事情,给我两天时间,我略作休整,然后我们在养殖场汇合出发,好吗?
于蓝冰道,我都等了十六年了,这两天我能等,两天后见面。
我们这就分别,回到家后,我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第二天赶到单位,跟领导请了一个长假,领导当然不让,我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纸包,包里放着一百块钱,递给了领导,领导就笑眯眯地接了过去,然后给我批了一个停薪留职的条子。其实我也不是留恋这个职位,只是辞了职的话,还不让老爹发一顿火?正好那个年代里,单位里太多的人,就贿赂领导搞个停薪留职,然后下海做买卖,我也学习一下他们,哪成想这招还真管用。
两天后我们准时在养殖场门口见面,于蓝冰不知道从哪里又找了一辆墨绿色的军用运输车,拉着我们大家直奔济南火车站,在那里我们汇合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瘦弱汉子,尖嘴巴,听蓝冰介绍此人名叫刘无妨,外号铁算子,据说是济南一带小有名气的寻龙地医,我们坐上了去西宁的列车,从此开始了又一端陌生而又恐怖的历程。
我虽身心疲惫,但是看到乌拉和二丫的事情有戏,因此心中兴奋,倒也兴致较高,不停地和墙头草开着玩笑;紫嫣可能觉得乌拉还没有和二丫订婚,因此她看起来也不错,有说有笑,一时之间大家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但我觉得,这只是暂时,只是我们的关系暂时形成了平衡而已,也许某一天,这种平衡就会被打破,到了那时,真不知大家会怎么面对。
火车途中换了几次,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听说前方铁路故障,因此换乘了一辆客车,走了一天这才到了西宁。自从踏入青海,我除了感觉温度凉爽了一些,其他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墙头草说自己有点头晕,田洪成说这是有点高原反应,一般问题不大,多带上几天就会完全恢复的。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就算真正跟陌生的青藏高原打上交道了,这里可不能和平原地带相比,得处处小心,做一个学生,方能学得保护自己的方法。
田洪成到底是一个登山运动员,他提意让大家在西宁待上两天,算是适应环境,他正好将带来的登山器材分包。于蓝冰也认为理应如此,因为她事先安排人找的向导到现在还没有来呢,而且她还得急切间找到当年的一个重要人物,方能取得目的地的一些信息。
我心里到底有些沉不住气,看着于蓝冰端坐在椅子里,我忍不住说,于小姐,难道你能从地图上找到我们要去的地方吗?
于蓝冰抬起头来,用手指拢了拢头发说,我只是在确定当年我父亲的追击路线而已,可惜我当年正处年幼,对当时的事情知之甚少。
我顿时来了兴趣,决定让于蓝冰讲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蓝冰讲道,我父亲于天祥,早年参加革命,后随大军进入青海,击溃了青海王马步芳的部队,而后直接就地留守,转化为公路局的领导。当时的青海因为矿藏丰富,为支援国家建设,兴起了开采矿山的活动,而马步芳虽然被赶走了,可是残留在那里的敌特分子仍旧很多,为了破坏解放军的建设活动,他们就经常利用破坏公路的方式,阻止破坏人民事业的发展。因此公路局的任务说白了就是维护公路的安全,这就是少不了和隐蔽在暗处的敌特分子作斗争。
我点了点头,一口浓烟从我的嘴中喷出,缭绕在我的面前,我说,当年敌特分子甚至从青岛一带沿海进行渗透,连我们诸城那里的生产队都有武装,乌拉学枪用的的三八大盖,就是当年装备的产物。
于蓝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这个样子,后来六十年地初期的时候,敌特分子破坏又进入了一个**时期,公路接连被破坏,使得柴达木盆地的矿产无法运出,一时间堆积如山。这让上级领导很是恼火,严令公路局查办。后来在一次群众连夜反应的情报中,我父亲他们得到这样一个消息:在当时漆黑的夜里,有人发现一支人数不明的小分队,携带叮当作响的器械经过了附近的小路,而且他们在慌乱中,丢失了一个包裹,这包裹后来就被交到我父亲他们的办公室里了。望着眼前的包裹,公路局的几个领导一边吩咐集合武装,一边打开了包裹。其中里面的一份文件让我父亲他们决定对这支不明小分队进行围剿。
墙头草笑道,估计这、这又是一场恶战呢,讲讲听听!
乌拉说,这种事情在当年估计很多的,我父亲当年还曾经跟随潍县大队的同志,保护我们那里的那个大水库呢。
蓝冰叹了一口气说,是的,我父亲当年估计也是认为这是一次普通的作战,哪成想结局就不是我们能想到的了,直到今天也就成了我想请你们帮我弄明白的一个谜了。
我再次点上一根烟道,于小姐,我想知道那份文件里讲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