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全部要生擒!男的可以杀死。”左天猛突然发出号令。
苗占月大喝:“等一下,你要杀人便杀人,还有王法不?”
旁人告诉慕城雨那人就是苗占月,他心中大怒。举起厚刃剑彪前,怒不可压地咆喝:“臭婊子,老子给你王法!”挥气巨剑腾冲高挑往下劈去。
苗占月不敢怠慢,闪身退后。他怕硬挡对方蛮力一击会影响心狐,但慕城雨的剑仿佛能伸长似的,照样当头劈下。苗占月唯有双手手掌递起,冒着切伤的危险也不敢与其强震硬撞。正要双手接剑的时刻剑突然消失。
慕城雨快如闪电地硬生生把剑往左面扯斜,顺着身体下堕的趋势畜足全力横砍苗占月腰部。苗占月吓了一跳,没想到对方竟然舞着巨剑如同舞柳叶刀般轻盈。眼见已经避无可避,举起的手立即催促肘骨伸出。
“嘭嗡”肘骨被剑砍出一个裂口,苗占月连退几步,她的手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酸麻无力。嗡嗡之声在空际不断回响。苗占月忍着骨麻之苦,还是客气地说:“要杀人,也要给个理由吧?我们没得罪你们,凭什么见人就砍?你们这座城市还有人权不?”
“杀了我爹,还想狡辩?我们已经在作案现场找到你毛发了!”慕城雨冷笑,又要举起剑刃砍杀。
火寻风时使出“龙鱼百戏”中最拿手的洪流幻术,把慕城雨吓退几步。泛着被当箭靶的危险挺身而出喝:“你是谁我们都不知道,何况你爹。这么几百个人来对付几个手无寸铁的妇孺?还真够面子!”
“小混蛋!少来强词夺理!”慕城雨怒火中烧地单手挥剑横扫火寻风。
火寻风心知若然退避,气势必怠。充满杀气的眼神凌厉扫视四周,最后目标落在慕城雨面部。手掌暗运咒术,把空气内潮湿的水分集结塑成一支比对付厚刃剑更长的水矛。另一只手指着乐海儿:“这手无搏鸡之力的小丫头你们无人不知!没事的时候你们拿她当八卦的乐子。现在什么事都怪在她们身上了?”
慕城雨看着他闪耀着寒光的眼珠略略迟疑,不由自主地胆栗了一下。怒喝一声依然挥起巨剑四十五度角往下狂砍。火寻风冷笑一声,冷静得惊人的眼竟然不再看慕城雨一样。微微笑地看着远处看戏的左天猛。
千钧一发之制,火寻风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依然慑人。所有人看着他在原地丝毫无所动容,都以为他撞了邪。眼见呆若木鸡的火寻风就要被砍成两节,连站在身后的苗占月也以来不及扑身救他。
谁知突然火寻风舞起手中青蓝的水矛,反手往慕城雨的巨刃劈去。但要用这软弱流动的水矛去挡百多斤重的刃刀,简直就是螳臂当车。
果然水矛与巨刃一接触,矛身的水立即被削成飞花,不堪一击就成功破坏了水矛的防御。慕城雨眼睛发出狂热的闪光,他已可预知火寻风已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可惜水矛并没如所有人看到那样被毁。巨刃划破矛身的时候水矛当然已断成两节,但水花溅开之后,水矛的水又已经重新集结。而且最令人胆寒的是,无形的水在集结之后突然变成冰。一把寒心刺骨的冰矛乍现慕城雨眼前。
长矛比巨刃长上三分之一,势必在慕城雨把火寻风开膛之前,他的头就被冰矛切掉不可。他心想:“那好!既然大家都避无可避,一起死吧!”
“啪!”
“嘭轰!”
慕城雨只觉得被一阵冰寒的东西撞在颈上,撞出浪花拍岸的声音。自己的巨刃打在地上发出巨打声响。他心中害怕,他知道双刃剑根本打不到任何东西,这意味着自己连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本身都没有。
他心中怨恨,猛然张开眼睛。发现自己单膝跪在空地上,长剑大半砍入了地里。一滴滴清凉的水滴在地上。他茫然抬起头,只见火寻风依然站在众女之前。
原来刚才火寻风把水矛凝结成冰,在接触慕城雨脖子之前已立即把尖冰再次化成冷水。打在慕城雨颈部的只是一潭巨浪一样冲击力的冷水而已。火寻风同时还默念“龙鱼绝技”瞬间移动到身后一米之外避开致命一击。
若不是时势造所,火寻风觉没想过水,还能这样攻击。“龙鱼百戏”还能这样逃命。他一直冷寒地望着左天猛,仿佛在说:“我随时也能把你的脑袋劈下来。”当然,左天猛连粒子束的毁灭性摧毁也不怕,怎会怕有人把他的头劈下来?但左天猛就是看着不爽,那骄傲的眼睛已经再一次把他打败。
对方把海凌思在自己魔掌中抢走,现在自己窝囊地躲在重重包围之内,对方却在对面挑拨地向自己炫威。他几乎想冲出去把那小子杀死,但立即想:“以这群小鬼头的本事,怎可能一夜间杀死十多人而毫无损伤?恐怕真正厉害的是那群从荒野来的刺客。我千万不能冲动,否则被那群刺客当成目标制住,说不定他们真有办法把我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