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寻风和白星皎对望,白星皎喝:“带路。”
火寻风怕阿五搞鬼,把软弱无力的海凌思也背着一起走。待阿五带着他们走的时候,海凌思在火寻风耳旁细说:“风,给我去死吧。”
“别怕,我会保护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白星皎也说:“海小姐,世上不如意的事很多,比你惨的我也见过不少。只要你有本事不断地熬过各种各样的痛苦,最后必定能得到你所需求的幸福的。”
火寻风奇异地看着白星皎,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会转性。不搞诡计至于还说话鼓励海凌思。
白星皎本来也觉得海凌思颇为可怜,碍于形势刚才才希望海凌思尽早死掉,而现在已经和火寻风“连成一体”。为了不便宜虎视眈眈的阿五,也唯有对海凌思说出一句真心话来。一来希望海凌思振作,二来也是向火寻风示好。
海凌思听到白星皎的话,突然想起他在雾雨城那时候的可恨又贪婪的样子。娇躯剧震,想:“这人刚才还是杀人狂魔,而且还非杀我们不可。现在却来鼓励我”鼻梁酸麻,热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世界上最让人鼓舞的话,或者不是情人说的甜言蜜语,而是敌人给自己打气的一席良言。因为从敌人处得到的敬意和鼓励,可能比之世上任何一个人说的话更真诚可贵,更又说服力。
海凌思咬紧牙关,落着既悲亦痛的泪,坚强回应白星皎:“谢谢。”
海凌思蚊纳一样的声音又说:“除了杀人,我也希望你能得到你所需求的幸福。”
白星皎无奈地笑了笑,推了一把阿五,喝:“走快点。”
阿五提议:“其实还要走很久的,不若座缆车去好吗?这样两位大爷也能休息休息啊。”
“可以。”
阿五很快找到缆车,被白星皎监督着做起司机来。白星皎闲着无聊问:“老鬼,你从没想过自己一个人杀死那些肆翼龙吗?”
“想,当然想。我恨不得把那条雄龙将皮拆骨。”
“为什么只是雄龙?”
阿五狠的牙也痒痒的:“因为它霸着宝藏啊。”
“那雌龙呢?你没想过?”
“为什么要杀雌龙。”
白星皎觉得奇怪了,继续问:“出去外面啊。”
阿五更是奇怪地反问:“为什么出去?”
白星皎完全摸不着头脑,反问道:“你不想出去吗?”
阿五无法了解地说:“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去?”
他们互相之间根本无法理解,白星皎等人没想过,阿五处心积虑就是为了永远呆在这宝藏里面。他要日日夜夜地抱住那些财宝甘睡,只可惜还是棋差一着。待他把所有人杀死之后才发现,自己一人之力根本杀不死拦在宝藏前的肆翼龙。
他无日无夜就想着要杀死那条肆翼龙,同时也自我安慰:“阿五,你已经是这座宝藏的唯一主人了,也就是说,里面的宝藏已经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了。”
直到看清火寻风等外来入侵者的厉害,他立即萌生出借刀杀龙的念头。
阿五一直带他们穿梭在各处相连的地库,与之对比雾雨城的云内殿。完全是贫民区与贵族区的分别。云内殿在火寻风的眼中已经是极大气的豪华建筑,但这个宝藏库简直就是横绝世间的巨大罗浮宫,除了庞大得让人瞎眼的空间之外。各种奢华装饰配搭着各个区域的不通风格。典雅,前卫,复杂,简洁搭配额让人舒心悦目,毫无错乱繁复的感觉。
他们即使坐着缆车,还是足足差不多十分钟才到了一个庞大的殿堂。殿堂三十多丈高的殿堂正中半吊在一只轩然巨兽,这只巨兽的身形跟外面那巨大的肆翼龙应该没什么分别,肤色略红,有着四根修长巨大的翅膀。长尾,胸膛坚大,头额略尖。满身的骨骼都有着巨犀角般的刺。
看上去觉得它非常消瘦,最惨的是锁骨处被两个巨大勾着,不能走动,更不能蹲下或者趴下。勾破它锁骨的勾是精钢所制,看上去已经开始生锈,肆翼龙的皮肤在钢勾边粘着,两者之间已经几乎连成一体。肆翼龙的顶处一滴一滴的黄水滴在他的嘴边,看来是给它吊命用的营养剂。
三人诧异起来,眼前的惨状让人心酸。病态肆翼龙固然比他们庞大百倍,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威力。仅是哪两根勾在它锁骨处的巨勾,已让这条肆翼龙变成一条废虫。别说要杀它,立即把它烧成红烧肉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阿五趁机说:“哎,老了,只要他动一下脚趾头,都能把我踢飞。如果是几十年前,我一早就宰了它了。”
白星皎目光如电般望着阿五,问:“那你为什么年轻的时候没把它杀死?”
阿五叹气:“因为那时候这条病龙也很年轻。哈哈!现在不同了,你们年轻人的力量,肯定能把他治死。”
阿五早料到外来人看见肆翼龙的反应必定非常震惊,他趁机套起故事来:“一雌一雄两条肆翼龙本来长居天空之城马丘皮丘,鲁弄斧用精心设计了足足十年的机关把它们捉到这东方的雾雨城。当时对外声称巨兽是作为雾雨城的看门者,已巩固这座坚城的防御力。谁料新闻闹的沸沸扬扬,最后两条肆翼龙才呆了半天就不翼而飞,鲁弄斧也因此被引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