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指了指桌子上的纸头,道:“就这么8个数字,天知道里面包含了什么意思,或许他所加密的电文原文,只是一个字母A也不一定呢。”
我心说,倒也是,现在有一些人痴迷于密码学,比如有的人正在闲着没事的去破译达芬奇密码,但是这种破译,是在你手里的资料足够多足够全的情况下,现在的样子,就好像给你一个英文字母A让你去破译,把你给累疯掉,你也破译不出什么。
我还是有一些不放心,问道:“你确定,这个发报的就是许瞎子吗?”
陈兰教官道:“还需要在确定一下,是不是他,这样,今晚你就在我家里住下,明天早上,你带着我去山顶,我要自己亲子的听听。”
这一页过的有一些郁闷,我根本就没有睡着。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几乎是一夜没有合眼,里屋卧室里面就住着陈兰教官,你想想,刚刚还拿着枪对着我的天灵盖呢,在这种环境下,能睡着的,估计就只有楚胖子了。
第二天清晨,我刚刚洗完脸,就见教官已经准备好了,正在换皮靴,我表示说要回寝室去取我的半导体,陈兰道:“用你的那个家伙,我不放心,咱有专业的。”
于是就把一只帆布包丢给了我,我接在手里,相当的沉,大概能有十五公斤左右吧,我也无奈,谁让人家是教官呢,于是清晨5点,胡乱的喝了一点牛奶,就开始向山顶冲去。
可能是陈兰教官偶然得知了老情人的下落,心情比较急迫,她脚下生风,竟然要把我给甩在后面,我只好背着15公斤左右的装备一路跟在后面。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到达了山顶的平台上,我望着远处茫茫的天地,心说许瞎子,小爷我在这里问候你啦,不老老实实的在村里修电视,都已经是那副田地了,还不老实。
陈兰教官打开帆布包,将一台比较先进的全波段电波接收器拿了出来,这个家伙不知道比我做的那台半导体要先进多少。她将机器平放在地上,之后开始架设折叠的天线,接通外接电源后,戴上耳机,开始仔细的调频。
他抬起头来问我:“你那天接收电波的时候,是什么时间,什么频段?”
我挠了挠头,时间么,应该就是这一会,关于频段么,还真的不好说,因为那一台半导体是潘子改进之后的,把整个变阻器的绝缘漆都给剥掉了,频段都混乱了,不过潘子说过,那个早上的时候,我调的是民用波段。
我就告诉他是民用波段,他的眼睛里显露出一丝失望,一边调着旋钮,一边问我:“许现在怎么样了?他的工作,还是不可以说吗?”
我也觉得无奈,按道理说,现在知道许瞎子存在的,只有我和黑桃K了,应该不会有第三个人,甚至楚胖子都认为许瞎子已经死了,当时还着实的难过了一阵子。
我并没有回答陈兰的问题,只是一边看着她在那里调整,一边在帆布包里面拿出另外一只耳机,插进了机器的第二个耳机插孔,闭上眼睛,仔细的听了起来,并且根据我昨天早上听到的那种声音,告诉陈兰教官,让她注意,别给遗漏了。
果然,不到5分钟,那种刮玻璃的声音又出现在耳机里,我摆手,让教官不要再调了,静静的等着,果不其然,那种刮玻璃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