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问天叹了一口气,在椅子背上取下了西服,顺势将安娜裹了进去,然后横着抱起来,丢在了卧室的床上,淡淡的道:“我们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叫做一精十血,明天我要去拼命,今天不能再这里浪费精力。”
安娜似乎很是委屈,但是也知道这个中国人,总是有自己的道理,便在床上坐了起来,抱着西服,一头栗色的头发覆盖了下来,雪白的胸膛坦诚的暴露在张问天的面前,哭着道:“问天,我等你胜利回来!”
到了第二天,在盛凯泽斯大教堂门前的广场之上,便聚集了众多看热闹的人,甚至还有报纸的记者,举着照相机,朝着两个人一直不停的按动着快门。
天气阴沉无比,有这个欧洲国家冬季的特点,远处云层裂开了一个口子,漏出了几缕贼光,将整个决斗的气氛衬托的压抑而疯狂。
施魏因早就来到了教堂门外,外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堂吉诃德一样的疯子,穿的却是中世纪欧洲骑士的装束,对襟两排扣的礼服,穿着紧身的裤子,由于裤子很紧,凸显的他威武雄壮,脚下却穿一双党卫军的军靴,显得有一些不伦不类。
今天这小子算是好好的收拾了一番,不过颇为欲盖弥彰,就像是歌剧院之中抹着白脸唱歌剧的演员一样。但是表情却是*凝重,右手捏着一把剑,左手在小腹处端着,显得骄傲并且傲慢。
就在施魏因刷够了威风之后,张问天才在一辆大众汽车上跳了下来。
张问天的装束,更加让在场的人感到兴奋。
只见张问天穿着一件日本校服样式的对襟立领。下身穿着一条西裤,却是裁剪的体。胶上穿着一双大头皮鞋,也是擦得锃光瓦亮,没有戴礼帽,刚刚理发,显得干练威武。
两个人在*的盛凯泽斯大教堂外,针锋相对。
施魏因是斯雅利安人,身高比张问天高出了一截,便好像是占了便宜一般,居高临下的望着张问天,眼神之中颇为不屑。但是礼节必定是礼节,两个人还握了握手,丝毫不想是你死我活的争斗就在眼前一般。
记者们蜂拥而至,相机一阵咔咔的声音。
自从柏林墙修建以来,报纸上除了柏林墙便是柏林墙,仅有的几个花边新闻,也都是哪个异想天开的家伙,用了什么诡异的手段越过了柏林墙去幽会。眼前的这个新闻,无疑会大大的放松对峙中紧张的人民的神经。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施魏因摘下了手套,丢在了张问天的脸上。
这也是礼节,但是张问天却更加出格,浓浓一口老痰,吐在了施魏因的身上。引得现场的围观的人和记者一阵的哗然。
教堂的钟声已经敲过了十下,这正是两个人决斗的时间。施魏因白了张问天一眼,骄傲潇洒的转了身,向后面走去。张问天也是要样学样,两个人背道而驰大约十几米,站定,转过身来,已经是做好了准备。
大战一触即发。张问天兀自气定神闲的站在石板铺成的广场上,施魏因却已经拔出了剑,一个标准的击剑的姿势已经摆好了。
而张问天在腰带上摘下来的兵器,却让广大德国人大跌眼镜,却是一副双节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