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就怕你家黑狗咬,前门就是怕你家黄鸡惊。
山高没有人行路,水深没有渡船人。
走了两步我回头望一望,眼睛不忍泪汪汪。
……
这首用汉语唱的《相思调》讲到了男女之间的幽情,相思,最简单直接的感情,是乡野男女偷偷传唱的东西,小女孩受过较高教育,但下里巴人的东西难免也会接触,当然知道是什么,结果听着听着脸也红了,扭头钻进了人群儿。
众人再次大笑,再闹起来。江辰刚才看到了小仙女窦仙仙连唱带跳的一瞬间,甚至都有种极为异样的感觉,感觉这世界并不是真实的,这是在人间吗?这小仙女或者小妖精一走,他反而感觉放开了,接下来一个环节,是类似饮酒吃牛羊肉的环节,热闹进入到了最高峰。
江辰再一次的喝多了。
其实人再自命层次高,总是要上下左右广泛接触不同类型的别人的。一个孤立无援的上层人物,终将被这个世界所遗弃。江辰到了这个淳朴的陌生环境里,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更加的肆意挥洒真性情,对那些年长他很多的族人长者的敬酒无法拒绝,对那些天真无邪的小弟弟小妹妹的敬酒,最后索性彻底放开量,谁也来者不拒了。
折腾到了很晚的时间,江辰丝毫察觉不到身上有任何的疲乏,他甚至感觉有种人生从未有过的兴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人们点起了火把,篝火,在这山里再唱再跳,再说再闹,这是整整从白天闹到了大半夜啊!
最后,江辰来到了洞房!
一切全都安静下来了,热闹和安静的对比,竟然这么的明显。江辰他突然感觉有股兴奋劲头无处释放!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嘴里喷着酒气,江辰边诵边走,还端着一杯酒,一步踏进了这间新房之内,抬眼观看,有女一人,在床一边。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江辰一指假寐的马美女,把一句话背完,然后笑着问道,“云禄怎么样,对这个仪式你可觉得满意?真想不到你还有如此不错的歌喉,让为夫刮目相看呢。哈哈哈哈哈……”
“庞士元!”马云禄脸上不仅不带喜色,反而略带怒气,“仪式仪式,对你来说是仪式重要还是我更重要?你在那个仪式上,光是看歌舞,民俗,你在我身上停留过几眼?甚至那小丫头窦仙仙你都往她肉里盯,她才多大?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是弄个仪式来敷衍我!”
“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
江辰被泼了一头的冷水,而且有的话也不堪入耳,刺他心尖,他顿时火就往上来了,话说他对别人还真的从未有过这种情绪化的感觉,马云禄除外,这个女人是唯一让他从心里往外觉得棘手的一个人物,他对她是吃不下拿不起,摸不得碰不到。
江辰心底里有这么一个原则,对一切不确定的东西,就保持谨慎的态度。
“我都为你做了这么多了,是你说要的就是这个仪式,仪式不是你想要的吗?我看你在那儿的时候,连歌带舞的也挺开心的,怎么回来就换这副嘴脸了,不是,你到底还要怎样?你难道还想假戏真做,好啊,”江辰一股酒劲儿也上来了,把上衣脱了往下一甩,“那咱们就动真的呗。”
“你给我出去!”
“你真是……不可理喻!”
“滚!”
“哼!”江辰头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指着光脚站在那儿披头散发的马云禄,“我早看出来了,咱们哪里是夫妻,真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对头,看来你舍死忘生救了我,那些次都是白救了,是吧,那你不妨一剑捅死我算了!我们也好两不相欠!”
“苍啷!”马云禄回手就把剑给拽出来了,“你往近前来!”
“凭什么我过去?我就站在这里,要杀动手,吃肉张口!”
“我砍死你算了!咔嚓!”江辰也真是喝多了,胆子突然比平时翻了一万倍,敢向马云禄叫板让她动手,他可忘记了那女孩儿岂是能输阵的主家吗?毫不犹豫,挥剑就砍,幸亏江辰顿时觉醒,他麻利的一闪,他是闪开了,他身后的一扇屏风可倒霉了,被这一剑砍成为了两段!
江辰拔腿就往外跑。他这个悔呀,早就知道这女孩儿让她下手就一定会下手的,杀了心爱的人,即刻她会真真正正的引刀殉情!别人的感情都像山,像水,或者巍峨高耸,或者婉转缠绵,唯独这个怪物的感情像一桶烈性炸药,稍微一摇晃她,她就会“砰”的一声,爆炸!
怎么那么倒霉,那时,在小树林里想个什么招不能把树上藏着的伏兵引出来,喊一嗓子不就完了吗?非要配合马云禄的性格,假装殉情,这下好了,人家玩儿上瘾了!
刚拉开门,“咕咚、哎呦”了一声,跌进来一个绿色的小身影,却正是小丫头窦仙仙!怎么,这地方也有新婚之夜“听墙根”的习俗吗?
“哦!!!是你这个小丫头啊!干什么来了?!”马云禄提着剑已经到了跟前,此刻病中的她,更现疯魔之态,看到了窦仙仙,一肚子的酸水差点全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