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敢这样大胆包天?我主刚颁布了《蜀科》,就有这样恶性的事件!真是太不像话了!打人者一定会受到律法的严惩!对了,庞太守,您可看到了是谁打的您吗?”
“没有。他们都黑灰抹脸,还带着面纱……呜呜……”
“万幸,哦不不,岂有此理!”江辰提着的一颗心放到了地上,赶紧继续斥责,“太可恶了!这帮凶手狡猾,嚣张,抓到他们必须严惩,不过抓不到就不好办了……””
他又看那二位,长史许靖那可是许子将的大表哥,代表文化界嘛!他现在被谁打得一瘸一拐的。老谯周,那是大鸿儒,人称蜀中的活圣人,现在看他一身的白衣服上,满都是泥巴和脏土,浑身遍布的都是大脚印子的形状,看样子没少挨窝心脚,他离见真圣人的日子,恐怕也没有多久了。
“呜鲁呜……”老谯周嘴里咕噜咕噜的,谁也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过了这么好半天吐出来一颗牙齿后,他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扯住江辰的衣服袖子,哭道,“庞统!我告诉你是谁干的,你一定要替老夫严惩他!”
江辰警觉道:“您先说是谁干的?”
“是法正派来的人!”老谯周愤怒道,“打我的是他的家奴!就因为老夫给他的钱少了,他就如此下狠手打击报复,我要上殿告他!”
打得好!江辰听着也吃惊,想法正未免太狠辣了,看来他得罪的人不少啊,给钱少了得挨打,这跟抢有什么区别,法正现在的官职,也是蜀郡太守,好歹你也是个正经官员好吧?你眼里有没有律法了?
“夫子没说的!我从道义上和精神上支援您!但是《蜀科》规定,专人专事专办!像这种情况,您得去有司!”
江辰对这些人,嘴上虽然客气,但还是厌恶的使劲甩开了谯周的手,和他保持距离。这个老谯周,是三国之中,最最不要脸的一个烂货色!一生以投降而著名!人要是没有了最起码的气节,那读多少书也是个败类!
这老家伙,在刘备攻成都的时候,他和许靖半夜爬出城墙来投降,而在后世邓艾攻成都的时候,劝说刘禅投降的也是他!留下千古骂名!
但现在人家是蜀中主管教育的主要负责人,谁让他有文化有名气呢?一辈子不干别的,光研究学问和“知(chi)识(shi)”了!
“有什么话去跟主公去说吧?!”江辰哪里有心思管这闲事?他关心的只是,法正一共要了多少钱?
带上这些人,这三个官儿还有不少仆人的,全都一个德行,被打的!往里走一看,呵!热闹了,来告状的岂止这老三位?那边的地面上,已经跪着排了一大长串了!都是受到了法正不公正的待遇的!脸上身上挂彩的居多!
但同时,也看到了大殿内外,武士、探报各种人员来往穿梭不断,刘备在上面一个劲儿的接待和安抚这些人:
“若有真凭实证,那按蜀科从严处理!可是无凭无据啊!啧啧……不好办呐!你挨打的时候有旁人给作证么?自己家人不能算人证哦!物证呢?掉的牙齿不算数!比如他们打您的时候,身上可曾掉过诸如珍贵的玉佩一类的东西啊?没有?气死我了……这样,我派专门的办事人员,到有司去严肃处理这件事情!”
好不容易把这帮告状的给对付走,刘备闹了一身的汗!
真给力,说法正,法正就到了!他带着一帮人扬眉吐气的就上了堂了。刘备压根就没有提法正仗势欺人的事儿,招呼他来坐下有事说。
“主公!孝直复命!”法正拱手站在那儿痛快的说,“这次属下筹措了近千斤黄金,粮草兵器马匹等若干,这是账簿,请主公过目。”
法正充满挑衅的看了眼刘备身前的江辰,竟然还破天荒的、莫名其妙的给拱了下手,道:“不知士元可曾筹措到了军饷?没有关系,还有时间……”
“多少?!”听到了这个数目,江辰真好像耳畔打了一个雷!真没有想到,数目居然如此之多!
“士元你说你说动了刘子初,他终于答应了在后方给积极筹措,这样一来,我们讨伐东吴孙权的事情,看来胜利在望啊!”刘备其实对这两边的运作之快,都是满意的。
“主公,那这个赌怎么算?”法正仍咄咄逼人。
“已经没有时间了,这个赌不用打了,士元筹备的,至少也在一千斤黄金左右,你们打平了!”
“哦?!”这次轮到了法正吃惊了。他看江辰的眼神儿,万分的古怪。
刘备不管他们,只苦笑着摇头,递给了江辰和法正每人一份军报,说道:“孙权已经发兵了,这是最新的确切消息,说他派吕蒙为都督,派陆逊、徐盛、丁奉、蒋钦、周泰等人为大将,尽起东吴十五万人马,已经包围了荆州四郡,形势危急,你们……赶紧替我想想正事儿吧!”
“诺。”
“明日派兵遣将,你们两个人,负责给我敲定分兵最终的人员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