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鲁大惊失色,慌了手脚,做天师他有一套,但带兵打仗他基本上要听手底下人的。
阎圃忙道:“不过他们来的人并不多,目前发现的仅有几百人,属下暂未查清他们到南郑意欲何为,不过我们的人暗地里观察了他们好久,他们的行动极为敏捷,应该不是刘备军的逃兵,游勇,是正规军队!请天师下令派兵,迅速将他们包围全歼。”
“仅几百人?”张鲁神色缓和了些,“几百人他们也敢来潜入南郑?他们的带兵主将是谁?莫非他们疯了?”
“据我猜测,他们可能是从葭萌关来的,”阎圃捻着胡子思索说,“他们有个军师,就是那凤雏庞统庞士元,据传说他擅长用奇兵,不久前在蝎子谷一带,他竟然仅凭着数百氐族兵,就把曹操的张颌、徐晃一把大火,烧得片甲无回,这个人都传神了!”
“庞统有那么厉害?”张鲁沉默了,好久他抬头看着阎圃,这两个人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丝的恐惧,张鲁说,“那你的意思说,庞统也潜入南郑了,他就在我们身边吗?他要干什么?”
“天师休要惊奇,那庞统再本事他不就是一个人嘛,”李休对庞统也有耳闻,但没有这两个人的印象深,他并不在乎道,“如果他还是人,那他一定知道几百人再能折腾,也掀不起多大风浪,在蝎子谷那一仗我也听说过,他不就是找到了一种什么油么?投机取巧侥幸胜一回,何至于封神呢?”
“从事你此言差矣!”阎圃反驳李休,“此人诡计多端,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比如现在,我真就觉得他就在我们身边,前两天的战事你听说没有?夏侯渊带着万余兵雨夜偷袭,那多鬼呀!可是,我们居然能把他们打退了!多险的事情?我觉得你、我,甚至咱们汉中的任何一个人,没有谁能算定他来偷袭吧?咱们怎么赢的?”
“嗨!那是天师保佑我等,侥幸被巡夜的兵发现了而已,阎功曹你也太多虑了!不是我军将士浴血奋战的战果,难道这个战功还成了他庞统的不成?他帮我们?他图什么呀?”
“你有所不知,之所以我军能发现曹军,是因为杨柏大人提前通知了各营,让他们早做准备,而又是他们的驻军首先发出了警报!杨柏大人带的兵……你懂的!他们平时那么懒散,怎么会突然变机灵了,变化得这么快?这里面必有玄机!”
“得了吧你!我看你是被庞统他给吓的!”
“你!你知不知道我曾经两次派出刺客去刺杀他?结果真奇怪了,一直没有消息回来!他们的人确实就潜伏在我们身边!”
“那咱们倒是抓啊!在这儿吵什么?”
“我这不正说呢嘛!”
“行行,别吵了,”张鲁拉开了两个人,问阎圃,“看来我们只有全城戒严,好好的搜查一下,他到底在哪儿,另外城外那几百兵,明天派人去包围消灭吧。”
“天师,我看事不宜迟,不能等到明天了,马上就行动吧?”
“马上?”张鲁看看外边,天色漆黑一片,“这个时候教众们都睡了啊?万一行动起来,把城里的人都惊醒了,岂不要闹得全城大乱?”
“您怎么忘记了,您手里还有三千近卫军呀,他们是您的家底,在城里由张愧将军统领着,天师,这种情况不动用他们真的不行了,连夜行动吧,先把庞统的几百兵消灭了,他就是凤也让他先折了翅膀!”
“好吧,你们等一下啊,”张鲁进了里边的屋子,从里面拿出来两块玄铁令牌,“你和李从事一块去调兵,得手了回来告诉我战果。”
“诺!”
张鲁他们谁也想不到,这个时候张天师的第四个儿子,已经偷偷的杀死了看着他的四个守卫,逃了出去,乘着夜色,带着手底下的好几十个亲兵,去找他三叔张愧了!
张愧被张成的行为直气得要发疯,但这张成心可真黑,直接叫人把他叔绑了起来!塞进了密室里,随后就找另一块令牌在哪儿,两块令牌以上才可以调兵呢!但是他带着高堂禀搜查了半天营寨也没有!
“三叔!”张成居然把刀横在他叔的脖子上逼问,“令牌在哪儿?不说,我……”
“你这个畜生!你有种杀了我!想找令牌没有!”张成狠了狠心,真想杀人,但高堂禀突然间举着一块令牌,他大叫,“我找到了!”
张成大喜,赶紧带着高堂禀去调动近卫军。张愧被塞住了嘴巴心里一个劲儿的画弧:“找着了?令牌就在我的胸口里,正咯得我难受呢,他怎么找到了的?他找的对吗?”
当然对了,高堂禀手里这块牌子,是江辰交给他的,几块令牌,分别在杨氏,就是杨昂兄弟手里有一块,这块被江辰得到手了,而杨昂兄弟丢牌子这事儿一直也没敢说呢!
两块令牌可以调动张鲁的近卫军,这些兵是跟随着张鲁,是他起家的老本钱!张成带着两块令牌真就调动了一千好几百兵,这回南郑城里可就热闹起来了!加上各种闲杂的人,近两千人气势汹汹的直奔南郑天师总部,张成他这个张天师的四儿子,要造老天师的反了!
这时候已经到了三更眼看就到四更天,城里火把照成了一条长龙,阎圃赶到,只差了前脚后脚,等他发现一切的时候,带齐了剩下所有的一千多兵,和张成就展开了遭遇战!张成最恨阎圃!非要灭了他不行!
四更天,五百兵已经悄然移到城门处,城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