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秘密的按照军师的吩咐,把第一层眼线安插在傅士仁的身边,早扮作了他家的仆人,一旦傅士仁通敌,便采取行动,先下药制服傅士仁,然后把江东的人将计就计,引入预定好的埋伏圈内,放火来烧,这个计划足够完美了,怎么一直没有动静呢?
“糜冲怎么还没有回信儿?”
“报!”
“进来!”
马谡抬头一看,正是满脸是血的糜冲,手里还提着一口宝剑,身后的几个人全部挂彩。
“大人!武陵和零陵眼看都要失守了!请大人赶紧派人救援!”糜冲不等喘匀了一口气,就说出了马谡最不愿意听到的结果。
“怎么会这样!我叫你们按军师大人指点的计划行事,怎么突然就这样子了?”马谡恨得差点想要了糜冲的命,但是糜冲回报说:
“我们确实按军师大人的交代,前面制服傅士仁、将计就计诱敌都进展得极为顺利,但谁知道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刚把敌军引到了放火的埋伏圈子,结果还是被对方给看破了,他们扭头就跑,这火是着起来了,但仅烧伤了他们一半的人马,他们又卷土重来,重重围住了这些城池!两地危险!我过来报信了!”
“你报信为什么不早点点狼烟烽火等等信号呢?”
“我们在两地都点了锋火信号了啊!”
“什么?”
马谡的脑子里又出现了嗡的一声:“沿途的烽火信号是一个传一个的那样子传信息的,很有可能各个烽火台已经被攻占了,这么说敌军现在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们还没有发现?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厉害?”
“报!”又一个传递信息的靖安曹头目进来了,马谡一看,是高堂禀,他是负责监控江陵一带的防守的。
“快说!”马谡急得好像眉毛都要着了,“我们城下,附近一带可曾发现有江东的大小战船?”
“他们已经到了江边了!正在攻占渡口!糜芳将军已经带着士兵去加强守卫了!”
“送信和传递紧急军情的烽火台被占领了,那我们还能往荆州前线方面求援吗?”马谡急切的问手下的人,“快去查看,如果能够发信号,马上点烽火!快去办!糜冲你怎么还不走?”
“大人,我在傅士仁家里卧底的时候,好像发现这个,”糜冲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帛交到了马谡手里,“这是傅士仁和江东通信的铁证,我注意到了其中的一封信,有一个人的名字,落款很奇怪。大人您看……”
马谡借灯火光一看,糜冲指的是上面有隶书的几个字:“江东陆逊陆伯言……”
糜冲说:“这个名字我听大人您念叨过,不是已经被军师大人给射杀了么?怎么他好像还活着?”
“我看看!”马谡知道军师大人特地里关注,好像还很怕的样子,那说明陆逊陆伯言这个人极为重要,他拿过这封信,看上面的字迹清秀工整,但有几个字的几笔明显的扭曲的几下。
马谡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他自语道:“莫非那次这个人他没有死,但是也受了很严重的伤,还没有好么?这件事确实重要,但眼下我们还是按计划来,不能乱!下去办吧!”
“诺!”
瞬间,江陵城上点起了无数的烽火,那火光就是向前线求援救的信号,而此刻的江辰已经带着第一支的先头部队,走在了救援荆州的路上。
他跟关羽讲过,一见后方有事,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回来顾后方。
江东带的人多,人家偷袭这边,力求的往往是速胜,马谡带的人少,糜芳本事稀松,守城未必能成,冯习、张南尽管有点能力,但他们面对的可是像甘宁、凌统、吕蒙、韩当、蒋钦、周泰等等的当世名将,水战的功夫尤其了得!不行,眼看一切都保不住了!
别说别人,就连自己的家人还在江陵呢!窦仙仙,双胞两姐妹,小吴夫人,小马夫人……还有自己的儿子,女儿……
江辰带队,日夜不停的往回赶。
几乎就要走到了江陵城下了,有前面的兵开始大喊了起来,这几千精骑全都抬头一看,江陵城已经成为了一片火海,火光把半面江天都给映照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