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猪?倒挂树上的不是紫金观道士们,又是谁!姜堰眉心微跳,口中语气不变,“我缺那口吃的?等有空再说吧!你还是想想那背后整你的人!我总觉得,那人冲着你布局,一次不成还有下次!”
“放心吧。我知道她什么用意,成不了气候的。”姜莹淡淡的说道,随即打开了车窗,在呼呼的风声中,挂断了电话。
姜堰把已经黑屏的手机放在会议桌上,烟雾缭绕中,他站起来,冲陆定远、高强等人敬了一个礼,默默的离开会议室。
“等下,姜堰!你之前不是说过,要跟我学东西?”
“多谢陆老师看得起我。只是我突然想明白了,以前我所在乎的,比如正义,比如真相,比如荣耀,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重要。我希望能保护我的亲人。这才是我当警察的初衷!”
摘下警章的那一刻,姜堰也有点不舍。
只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被推着逼着做出选择。而一旦选择,就没有两头兼顾的可能。
妄想鱼和熊掌都得到,结果只能是两边都不讨好,被边缘化、被排挤,最后被放弃……
手机中有许多重要的资料,姜堰没拿手机,也表明他真的坦荡,无愧于心。其实手机本是通讯工具,然而这些年和亲人的联系并不多。
唯一庆幸的是,重要的号码都记在心里了,不会丢失。
就在姜堰即将推开会议室的大门,陆定远忽然道,“站住!回来!”
“老陆?”
陆定远点头。
高强局长便按熄了烟头,长叹一声道,
“守护自己的亲人,并没有错。姜堰,你的问题稍后会上交组织领导研究。现在么,还是做好你的本职工作,调查本案!我的意见是,姜莹不大像是谋划布局者,反而像是受害者。那个布局者处处针对,做得有些明显了。之前,陆思远,上次吴磊自杀案案卷内容还记得吗?”
“记得。吴磊自杀案,法医做了痕迹检查,确定他是自杀。但现场遗书上发现姜莹的血迹。而姜莹有不在场证明。”
“看来,布局是从几个月前就开始了!”
峰回路转?姜堰不敢表现得太过开心,只微微动了下眉梢,“我愿意接受事后调查,请领导批准我调查此案!我一定要查到那个害我表妹的混蛋!”
“好!”
……
而此刻,全力驰骋在江城高速上的,是冬。她带着墨镜,拿着姜莹的身份证,刷了卡,在各处交通摄像头里露了几秒的镜头,就驾车走了。
真正的姜莹,飘在江城大学南校区的村落外,隐身符让她气息近乎无,即使面对面碰上,也没人察觉得到她。
隔着远远的,眺望齐淑拉墓。
忙忙碌碌挖掘的考古人员,就像一只只蚂蚁,把一个巨大的罩子啃噬出裂口。白家历任家主恨不能永远隐藏的秘密,即将曝光,姜莹心中却说不出什么滋味。
或许在发现姜然、姜离的血液,是最终撕开封印的那一刻,她就明了了,这必定是一个轮回,一个宿命。
白家人又怎样呢,谁能逆天改命?一切都逃不过因果。
她眼中有着悲悯,有着愤慨,也有无奈。
该来的,躲也躲不掉的。
这天的夜里,她第一次用魔道的手段,刻画了“噬心阵”。四大傀儡人,不分远近,同时遭受噬心之痛。那痛是断断续续,仿佛阵痛,一次更比一次强。每当觉得可以忍受了,下一刻却又更狠了!
要死了!
月上中天,齐淑拉墓除了守卫保安,四下里很安静。静得让人慌张。
四大傀儡为了活命,竭尽全力、风尘仆仆的赶来,发现姜莹就在地陷中,手指托着一丝侵染着姜然姜离血液的泥土。
惨淡月色下,姜莹仿佛随时随风化去,冷淡得不似真人,心中生出无限恐惧。
“主体……”
姜莹声音清冷,“我对你们是不是太好了?”
“呜……”
夏苦着脸,做“西子捧心”状,不是她惺惺作态,实在是太疼了!眼中挂着泪,“主体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了啊!我主动爆料整容,然后是家庭……总得一步步来……”
“闭嘴!春在背后搞得鬼,你想说,你丝毫无知吗?”
夏怯生生的,“春任性妄为,我是知道的。但她从来不听我的,我奈何不了她呀!”
冬也无奈道,“我明里暗里警告过她很多次了,不要和主体作对!她就是不听。”
姜莹对两人的辩白,只是冷哼。
夏和冬赶紧往后一缩。
春死死咬着牙,“你们都怕她!怕死了怕!可怕有什么用?”
姜莹一鞭子抽过去,春在半空翻了个圈,身上多出一道血淋淋的创口。
“是!一切都是我做的!”
“好,你倒是敢承认!”
又一鞭子抽去,从头到脚,春的半个身体如同撕裂了一般,颤抖着坠落,“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背叛还敢找借口!”姜莹大怒,手下毫不容情,“我素来与人为善。对凡人尚且如此,对手下更是宽容大度。自问不曾对不住你们,可你倒好,学了几分本事,竟想加害我?还妄图利用世俗的律法机构针对我?”
“一而再、再而三!我给过你机会,本指望你能及时收手。现在才知,你冥顽不灵!不除了你,还等着你继续布局害我?”
春疼得在地上翻滚,撕心裂肺的嚎叫。
若不是早就布置了结局,肯定被附近的人听到。
“我没有办法!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姜莹停了手,神情冷酷,“你知道了?”
“我又不是蠢货,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每炼制一个傀儡,就失去一份精血!说什么觉得炼制都不够完美,才炼了我们四个!照顾几个凡人,需要留下四个傀儡人吗?你是给你自己准备了一条后路!”
“就像储备粮一样,提前预备着!我们四个,都是你的储备粮!”